《穿进配平文学之后》 第一章(h) 谭书序是在一阵燥热中惊醒的。 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血管里爬行。她猛地睁开眼,入目是陌生的天花板,水晶吊灯折射着令人眩晕的碎光。喉咙干涩得像塞了把沙子,每一次吞咽都如同刀割。她试图撑起身子,却发现手臂软得像煮烂的面条,连最简单的动作都变得异常艰难。 丝质床单摩擦过礼服包裹外赤裸的肌肤,激起一阵战栗。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白皙的皮肤泛着不自然的潮红,胸口剧烈起伏着,每一寸肌肤都敏感得不可思议。 这是...喉咙干涩得像塞了把沙子,她试图撑起身子,却发现手臂软得像煮烂的面条。大脑当机三秒后,谭书序突然意识到——自己被下药了。 绑架?迷奸?各种社会新闻标题在脑中炸开。她几乎是滚下床的,膝盖撞在波斯地毯上发出闷响。床头柜上静静躺着一只女士手提包,iPhone屏幕正幽幽亮着,显示23个未接来电。但她视线模糊得像是隔了毛玻璃,跌跌撞撞往门口冲时完全没注意到这些。 手指在门板上抓了好几道才摸到门把。走廊的冷空气扑面而来,她像条搁浅的鱼般大口喘息。电梯按钮在视野里分裂成重影,胡乱拍打后,金属门缓缓开启。 黑色西装包裹的高大身躯斜倚在轿厢角落,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男人抬手按住太阳穴的动作让袖口滑落,露出腕间狰狞的疤痕。当谭书序踉跄着栽进来时,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下意识接住了她。 她本能地贴上去。混沌中看到对方绷紧的下颌线,和喉结上那颗小小的黑痣。男人的体温和她差不多滚烫,触碰的瞬间,那股快意仿佛穿透皮肤直达骨髓,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滚出去。男人的声音低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可谭书序已经听不见了。体内那把火烧穿了理智,她勾住对方的脖子,在电梯门闭合的瞬间吻上他的喉结,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哼。 男人的身体瞬间绷紧,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找死?他声音里带着危险的警告,但谭书序已经无法思考。药效彻底发作,她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湿透的内裤宣泄着饥渴,恨不能立刻将面前的男人吞吃入腹。 她不顾一切地跨坐在男人腿上,双手急切地撕扯着他的衬衫。纽扣崩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男人的胸膛暴露在灯光下,肌肉线条分明,上面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疤痕,已经愈合却依然狰狞。 男人震惊之余似乎想说什么,但谭书序已经俯身舔上那道伤疤。舌尖划过凹凸不平的皮肤,她能感觉到男人的肌肉瞬间绷紧,呼吸变得粗重。 男人的手掌如铁钳般扣住她的后颈,在电梯剧烈晃动的瞬间将她重重按在冰凉的镜面上。谭书序的后脑与镜面接触的刹那,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却垫在了她发丝间。下意识的保护动作却透露着粗暴的压制力。 唔...她溢出一声呜咽,红唇微张。她的唇色因药效而异常鲜艳,像熟透的樱桃,唇珠饱满得仿佛一碰就会渗出汁水。 喉结狠狠滚动,男人突然掐住她的下巴,拇指粗暴地碾过她的下唇。那触感柔软得不可思议,带着微微的湿意,让他想起丝绸包裹的奶油。早已因药物而昂扬在胯下的巨物更加嚣张地翘起,高高戳起黑色西装裤,有意无意地顶弄着她娇软的下体。 张嘴。这命令裹挟着雪松的气息扑面而来。谭书序睫毛颤动,乖顺地启唇,露出一点湿润的舌尖。他再也忍耐不住心痒,舌突然长驱直入。那是一种近乎暴虐的探索,每一寸软腭都被扫过,上颚被刻意剐蹭,舌根被吮得发麻。谭书序的呼吸被彻底掠夺,缺氧让眼前炸开细碎白光,身体却诚实地颤抖着泌出更多蜜液。她能清晰感觉到男人腿间勃发的欲望,那处硬热如烙铁,正隔着西装裤布料抵在她腿心剐蹭研磨。随着亲吻的深入,那物事竟又胀大几分,跳动着的脉络甚至能透过衣料传递到她肌肤上。他突然曲起膝盖顶开她的双腿,这个动作让西裤摩擦过她最敏感的部位,引得她弓起腰肢发出一声惊喘。 哈啊,别…….破碎的抗议被吞进更深的吻里。男人掐着她脖颈的手突然下滑,五指张开扣住她整个咽喉,拇指按在跳动的颈动脉上。这种掌控生死的姿势让谭书序浑身战栗,却意外激起更汹涌的情潮。她感觉到男人胯部不自觉地向前顶弄,粗硬的欲望在她腿根处反复研磨 男人的手掌像烙铁一样灼热,沿着她的脊椎一路下滑,最终停在她被棉质内裤包裹着的饱满阴阜。他的拇指在那里打着圈,每一次触碰都让谭书序浑身颤抖。她仰起头,露出修长的脖颈,男人毫不犹豫地咬了上去,尖锐的疼痛中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快感。 你是谁?男人在她耳边低语,湿热的气息喷在敏感的耳廓上。谭书序无法回答,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她的手指插入男人浓密的黑发中,用力将他按向自己,在她白皙的脖颈处留下一串暧昧的红痕。 电梯轿厢在28层突然停住时,男人像隔着单薄的布料玩弄着她胸前的柔软,像揉捏一颗熟透的水蜜桃,绵软多汁。他虎口卡住那抹浑圆,指尖陷入的瞬间,她喉咙里溢出的呜咽像被惊飞的夜鸟,扑棱棱撞进他耳中。男人掐着她腰肢的手骤然收紧。电梯门门无声滑开,霍绝尘抱着谭书序走向尽头的套房,走廊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最终消失在厚重的门后。 谭书序在药效作用下发出小兽般的呜咽,双腿缠得更紧。套房内顶灯照出男人绷紧的下颌线上滚落的汗珠。他手指狠狠蹭过她大腿内侧,激起一阵战栗。粗粝的指腹顺势隔着早就湿透的棉质内裤揉搓着她突起的花核。 你自找的。男人突然扣住她的后颈,一个翻转将她压在桌面上。冰凉的大理石贴着她发烫的乳粒,散乱的长发像海藻般铺满后背,而男人猩红的眼底翻涌着晦涩难懂的情绪。 他的动作突然变得粗暴,一只手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转过头和他回吻。 “记住这种感觉。他声音低沉又沙哑。同时解开皮带,金属扣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谭书序感觉到他滚烫的欲望抵在入口,却恶劣地不肯进入,只是用顶端时轻时重地摩擦已经湿透的穴口。磨得她几乎要哭出来,扭动着泄了一滩水。 男人却突然掐住她的下巴,说,谁派你来的? 哈啊……她哪有功夫思考这些,只会难耐地哼哼,挠得他心痒难耐。娇媚的声音再次被一个深吻截断,男人的舌头蛮横地闯入,掠夺她所有的呼吸。与此同时,猛地沉腰,彻底将阳物整根插入她的身体。 啊!撕裂般的疼痛让谭书序瞪大眼睛,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好痛!” 那粗长的肉棍停顿片刻后才开始艰难又缓慢抽送。好紧,差点让他缴械。每一次退出都十分困难,层层媚肉好像不舍他的抽离,不断吮吸着棒身,每一次进入又直抵最深处。穴口不经意的一阵痉挛。男人难耐地低吼了一声,突然加快节奏,撞击的力道让她整个人都在晃动。她一对酥胸摩擦着冰凉的大理石桌面,光洁嫩滑的后背却紧贴着他炽热的胸膛。两种极端的温度刺激着神经,快感像电流般窜过脊椎,竟在痛中感受到了一丝快感。 叫响点。他命令道,同时手指按上她最敏感的花核揉搓。谭书序受不了那么强烈的刺激再也无法忍耐,花穴夹紧了肉棒一阵颤抖,又吐出一大股水。绵长而颤抖的呻吟像被揉碎的丝绸,带着潮湿的水汽层层荡开。他猛地仰头,喉结滚动间漏出半声闷哼,立刻被咬碎在唇齿间,只剩灼热的呼吸拍打在谭书序耳畔。忍了忍射意,又用虎口卡住她下颌,迫使她仰头承受更激烈的顶弄。 “知道是谁在操你吗。他说完又是重重一顶,捣得穴内更是泥泞。 冷白肌肤上渐渐浮起被掐出的红痕。他忽然将她翻过身来,一条腿架上肩头,这个姿势让进入变得更深更重,她绷紧的足尖在空中划出慌乱的弧线。 “唔……慢、慢点……她破碎的哀求反而激起更凶猛的进攻。男人俯身舔去她的汗珠,在早已布满吻痕的颈侧又添新痕。交合黏腻的水声不断,每一次深入都像要将她劈成两半,疼痛与快感的界限变得模糊不清。 傅总,就是这间——娇媚的女声戛然而止。 “滴”一声,房门大敞,穿酒红色鱼尾裙的艳丽女子僵在原地,她身后西装革履的男人脸色瞬间铁青。谭书序迟钝地转头,药效让她的视线模糊不清,也无法思考。 霍五爷?见到女人不是阮甜,傅砚之瞳孔骤缩,声音干涩,打扰了。 压在谭书序身上的男人缓缓直起身,单手扯过西装外套罩住她赤裸的身体。 傅砚之猛地别过眼:宋临夏乱传消息,我这就带她走。 被称作霍五爷的男人喉结滚动,吐出一个字:滚。 宋临夏高跟鞋一崴,瘫倒在地几乎是爬着按下了关门键。电梯门合拢的瞬间,傅砚之怒不可遏:你不是说阮甜在2107?怎么变成霍绝尘... 霍绝尘原本满含情欲的眼睛骤然一暗,重新落在谭书序身上,她正无意识地扭动着身体,像是抗议因被打搅而骤停的顶弄。药效让她完全失去了理智。他伸手抚过她滚烫的脸颊,指尖在她红润的唇上停留。还不打算交代么?谁派你来的?他低声问道,声音里带着威胁和疏离,眼中再无情欲。 谭书序无法回答,只能感受到他不再用力抽插泥泞的小穴,本能地追逐着他的滚烫的肉棒。霍绝尘的眼神暗了暗,压着继续操干的冲动拔出了尚未解脱的硬物。硕大的龟头离开穴口的时候带出了一大股骚水。她最后薄弱的意识停留在男人抽出阳物时冷若冰霜的神情。 第二章 谭书序在混沌的黑暗中猛然惊醒,后颈传来一阵钝痛。她下意识想抬手揉一揉,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牢牢扣在审讯椅的金属环里,动弹不得。她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着一套明显过于宽大的男士休闲装。深灰色的棉麻衬衫,袖口卷了几道仍遮住她半个手掌,领口松垮地滑向一侧,露出锁骨处几处暧昧的红痕。 她惊恐地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四方的大铁笼里,铁柱粗如儿臂,锈迹斑斑,像是从某个废弃的监狱里搬来的。笼子一角摆着一个烧得正旺的炭炉,炭火噼啪作响,里头插着一块烧得通红的热铁,铁块边缘泛着骇人的橙红色,热浪扭曲了空气。 “五爷,人醒了。” 一个低沉的男声从她身侧传来。谭书序猛地转头,看到一个身材精瘦的男人站在炭炉旁,手里握着一把铁钳,正冷冷地盯着她。他的眼神阴鸷,嘴角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仿佛在欣赏她的恐惧。 远处,铁笼外的阴影里,隐约能看见一张宽大的实木桌,桌后端坐着一个男人。光线太暗,她只能勉强辨认出他的轮廓。修长的身形,微微前倾的坐姿,指节在桌面上轻轻叩击的声音像某种危险的倒计时。 “你是谁?谁派你来的?”身旁的男人突然开口,同时用铁钳夹起那块烧得通红的热铁,在她眼前晃了晃,“说不好,可别怪这烙铁烫坏你娇嫩的皮肤。” 烙铁散发出的灼热气息扑面而来,谭书序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睫毛被烤得微微卷曲。再加上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或是铁锈味,配上四周阴森的环境,她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 她张了张嘴,还没发出声音,极致的惊骇让她眼前一阵阵发黑,最终彻底晕了过去。 男人见她晕倒,无奈地将烙铁放回炭炉,转头汇报道:“五爷,人吓晕了。” 远处传来一声低沉的嗤笑,带着几分玩味:“胆子这么小?” 霍氏别院什么时候进过女人? 叶游心里门儿清。这女人身上那件宽大的休闲装,分明是五爷的。而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那些暧昧的红痕…… 是个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而且极有可能是和五爷发生的。 这简直是别院近十年来最爆炸的新闻! 无间堂的人都知道,五爷从不碰女人。曾经有个胆大包天的女人,趁他入住酒店时赤身裸体爬上了他的床,结果不到十分钟就被拖了出去,身上大喇喇地用不知什么墨水写了两个大字:“僭越”。 可眼前这个女人,不仅被五爷亲自抱上楼换了衣服,甚至还穿着他的私服。 负责审讯的叶游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这女人不一般。否则,按照无间堂的规矩,审讯室里该有的是冰水、电击器和带倒刺的鞭子,而不是一块仅仅用来吓唬人的烙铁。 更何况,五爷的态度也出奇的柔和——没有让人直接泼醒她,而是任由她昏睡。 叶游斟酌了一下,试探性地开口:“五爷,这女的胆子太小了,我就说了一句话就吓晕了,这也没法问出什么来。不如……先让她睡醒,换个轻松点的环境,您单独问她话?” 见五爷没有立刻否决,叶游又小心翼翼地补充:“要不,我先把她抱到客房?” 阴影中的男人沉默了几秒,终于开口,嗓音低沉冷冽:“先录入人脸,把她的信息全部查出来交给我。”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语气不容置疑。 “人,我来带走。” —— 谭书序缓缓苏醒,发觉自己躺在柔软的床上。她下意识地伸展四肢,丝绸被单从身上滑落,露出布满可疑红痕的肌肤。喉咙里溢出一声带着餍足的哼唧,脑子里走马灯似的闪过昨晚破碎的记忆片段。 滚烫的体温烙在背上,粗粝的掌心掐着她的腰肢,被抵在大理石桌面上时冰凉的触感刺激着发烫的皮肤,就连肉棒在她体内肆意顶弄的感觉都历历在目...... ......这春梦的细节未免也太丰富了点。她迷迷糊糊地想着,难道最近投行加班太多导致荷尔蒙失调了? 朦胧间试图回忆梦中男人的长相,却只记得那双在黑暗里泛着冷光的眼睛,像极了她在动物纪录片里看过的......狼? 醒了? 一道低沉醇厚的男声突然在房间里炸开。 ——! 谭书序吓得浑身一颤,猛地睁开眼。 空气里飘着淡淡的冷松香。深灰色的丝绒窗帘半拉着,阳光透过缝隙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金线。晨光透过半开的窗帘在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照亮了空气中漂浮的微尘——以及坐在复古书桌前的男人。 视线聚焦的瞬间,她突然意识到三件可怕的事: 1. 这不是她的卧室 2. 她身上只套了件明显过大的黑色衬衫 3. 房间里有个陌生男人 男人穿着剪裁精良的黑衬衫,袖口随意挽到手肘处,露出肌肉线条分明的小臂。左手腕上的百达翡丽Ref.5175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这款价值千万的腕表她上周刚在财经杂志上见过。 当看清男人的脸时,谭书序的呼吸停滞了。 轮廓分明的下颌线,高挺的鼻梁,薄唇边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最致命的是那双眼睛——眼尾微微下垂的凤眼,本该显得温柔,却因眸色过深而透出几分危险的意味。 ......帅得让人腿软。 要我帮你回忆昨晚发生了什么?男人合上手中的文件夹,金属袖扣在桌面敲出清脆的声响。 谭书序当机立断,砰地倒回床上装死。 等等...... 霍五爷这个称呼突然浮现在脑海。她被压在桌子上猛干的时候,是谁破门而入喊了那么一嗓子来着。 ——这不是她睡前吐槽的那本《契约游戏:傅总的掌心宠》里的黑道大佬吗?! 眼前的景象,清晰的人脸以及身上被褥的触感,无一不提醒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的真实性。阅文不少的她心下隐约有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萌生。谭书序藏在被子下的手狠狠掐住大腿。 嘶——疼得她眼角泛泪。 很好,确实不是梦。 她想起昨晚临睡前,自己还在闺蜜群里疯狂吐槽这本古早霸总文: [男主的朋友必须和女主的朋友结婚] [连男女主的布偶猫和缅因猫都要配种] [最绝的是男主离婚的老爸和女主守寡的老妈最后还要来个黄昏恋] 而她翻开这本脑残配平文的唯一理由,就是闺蜜说里面有个和她同名同姓的倒霉女配——那个被强行配给男主兄弟的便宜闺蜜,谭书序。 如果这是本古言,她就是女主的那个被配给男主的侍卫的丫鬟。更惨的是原着里谭书序这个官配沉昭野还是个睡遍娱乐圈的烂黄瓜!在书里上演着先睡后爱、浪子回头的戏码。 谭书序,20岁,复旦大学金融系大二学生。 男人突然开始报菜名似的念资料,低沉的嗓音在空旷的卧室里产生轻微的回音。 暑期在傅氏集团旗下瑞丰资本实习。 父母双亡,现居汇丰院6号楼B单元204室—— 穿书这种小概率事件居然让她撞上了,还是最倒霉的穷困潦倒女配剧本,住在破旧群居房里干n份兼职勉强度日的顽强小白花角色。她在心里默默哀嚎,要穿书也来个白富美恶毒女配角色让她爽爽不行吗,她保证不会找男女主麻烦的说。 谁指使你的?男人的声音骤然降温,像突然出鞘的利刃,划破了她脑中天马行空的吐槽。 谭书序抬头正对上他的视线,那目光如有实质般压得她喘不过气——漆黑的瞳孔里仿佛沉着化不开的墨,又像是暴风雨前压抑的海面。 这就是黑道大佬的气场吗......她稳了稳心神,想着得先渡过面前这一劫。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按照原着,昨晚应该是瑞丰资本的年度酒会,恶毒女配给女主下药,结果阴差阳错被她这个女配喝了。但原剧情里她应该和沉昭野滚床单,怎么变成和黑道大佬霍绝尘......原书这黑道大佬碰上被下药的女主,二人却坚守底线,没让女配得逞,也是这一次让黑道大佬注意到女主的不濯于泥淖的风骨。 说话。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面叩击三下,像死刑犯最后的倒计时。 谭书序突然福至心灵——原着里霍绝尘不是最吃女主小白花那套吗? 她立刻垂下睫毛,让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我这种无父无母的穷学生...连学费都要打三份工...... 一颗泪珠精准地悬在下颌:昨晚明显是被下药了...您要是真想查...... 手指揪紧被褥,真丝面料立刻泛起褶皱:不如查查...是谁要毁了我...... 完美!既撇清关系又暗示同是受害者! 正当她在心里给自己颁奥斯卡奖时,床垫突然下陷。霍绝尘不知何时已经坐到床边。 谭书序的眼泪还悬在下颌,霍绝尘的手指已经擦过她的脸颊。那触感粗糙温热,带着薄茧,刮得她皮肤微微发疼,拇指重重擦过那滴假泪: 演得不错。 第三章(h) 演得不错。霍绝尘的声音低沉,像大提琴的弦在她耳边震动,好在说的都是实话。 谭书序呼吸一滞。原着里霍绝尘最讨厌被人欺骗,她刚才那番话七分真三分假,无父无母是真,学费困难是真,被下药也是真。唯独那副小白花作态是装的。 她睫毛轻颤,正想再挤出两滴眼泪加强效果,却突然被男人捏着下巴抬起脸。霍绝尘的瞳孔在晨光中呈现出一种奇特的琥珀色,像盯住猎物的猛兽。 我查过了。他拇指摩挲着她的下唇,力道不轻不重,昨晚的酒会,有人在你杯子里放了东西。 她当然知道是那恶毒女配宋临夏干的事,但现下也只能佯装懵懂。 知道我是谁吗?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玩味,像刀刃轻轻刮过冰面。 谭书序抬起眼,目光不躲不闪地迎上他的视线。 昨天不是有人叫了一声039;霍五爷039;吗?她唇角微扬,语气轻巧,却字字清晰,我还不至于那么不谙世事吧。 男人闻言,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像是一缕烟,从喉间溢出,带着几分危险的愉悦。 看来,他慢条斯理地开口,还不至于太笨。 他的眼神却未带笑意,黑沉沉的,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映着她平静的面容。 大掌突然下移,扣住了她的脖颈。不算用力,却带着不容反抗的掌控感。 霍绝尘离得太近了,那具身体隔着布料传来的热度让她小腹一阵发紧。 这具身体怎么回事?谭书序在内心哀嚎。穿书之前她可是出了名的性冷淡,投行里那群爱装逼的油腻金融男就算脱光了站她面前她都懒得看一眼。可现在,光是霍绝尘的气息就让她双腿发软。 男人近在咫尺的喉结随着说话上下滚动,看得她口干舌燥。她突然伸手环住霍绝尘的脖子,借力仰头吻了上去。 唇瓣相贴的瞬间,两人同时一震。霍绝尘显然没料到这出,扣着她后颈的手骤然收紧。谭书序趁机探出舌尖,生涩却大胆地描摹着他的唇形。 这个吻毫无技巧可言,却成功让霍绝尘身下沉睡的巨物苏醒。 下一秒,她被重重压回床垫。霍绝尘单手撑在她耳侧,另一只手仍掐着她后颈,眼神危险地眯起:你确定要这样? 谭书序心跳如鼓,目光与他眼神相接,一惊。又想起原着中黑道大佬可是不近女色,特别厌恶投怀送抱的女人。她刚刚色欲熏心的强吻莫非触及了这大佬的逆鳞? 她只得期期艾艾地狡辩:药、药效……” 还没过…… 话未说完,霍绝尘突然低头,狠狠封住她的唇。这个吻与刚才的试探截然不同,带着惩罚性的啃咬和不容抗拒的侵入。谭书序呜咽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抓紧床单。 当霍绝尘的舌尖扫过她上颚时,一股电流般的快感直冲脊椎。谭书序不受控制地弓起腰,大腿内侧已经湿得一塌糊涂。这具身体敏感得离谱,简直像不是正经言情文配角的身体。 谭书序喘得说不出话。那只原本扣着她后颈的手已经滑到胸前,猛地掀开碍事的被子,探入宽大的深灰色的棉麻衬衫,精准捏住一颗蓓蕾。 啊!她惊叫出声,身体像过电般弹了一下。 霍绝尘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手指加重力道揉捏。他的手掌干燥炽热,将她不小的乳儿包裹,连着嫩白的乳肉像揉面似的玩弄。 他的力道过大,她又羞又恼地痛呼出声:“你轻点!” 当下不甘示弱地曲起膝盖,在男人胯间不轻不重地顶了一下。 霍绝尘闷哼一声,眸光陡然转暗。 顶坏了谁来操你?他咬着她的耳垂低语,声音带着蛊惑,嗯?谭书序。 一声“谭书序”听得她身体都酥了半边,还想反驳,突然感觉腿心被什么硬热的东西抵住。即使隔着两层布料,那尺寸也让她倒吸一口凉气。原着可没说霍绝尘这么….天赋异禀。又想到昨晚就是这么大的东西进入她体内,捣得她现在下面都有几丝痛意,不免有几分畏惧。 霍绝尘察觉到她的退缩,恶意地往前方嫩肉撞了撞:现在知道怕了? 谭书序强撑着顶嘴:“昨晚也不知道是谁,不就是被人打断了吗,干一半就不干了,不知道的以为给人吓阳痿了,你说、啊……” 霍绝尘一把扯开她的衬衫领口,布料撕裂声和纽扣崩落声在安静的卧室里格外刺耳。一对雪白的乳儿颤巍巍地暴露在空气中,她下意识用手挡在胸前。他顺手脱下她下身穿着的黑色男士运动裤,露出颇具违和感的一幕。她细白嫩滑的双腿上,穿的竟然是Brunello Cucinelli的灰色男士内裤。它大得离谱,松紧带在她腰间松松垮垮地挂着,像是随时可能滑落,裆部被撑大的痕迹明显。 这男人……就是给她穿了他穿过的内裤! 谭书序红着脸捶他肩膀:你肯定有新的,为什么不给我穿? 霍绝尘恶趣味地用手蹂躏着被男士内裤包裹着的花阜,中指和食指隔着布料按上她肿胀的阴蒂打圈,退到穴口又重重碾进去,直到搅得谭书序娇喘连连,浅灰色的内裤裆部浸满淫水,才满足地笑了。 他利落地扯下那条滑稽的灰色内裤,随手扔到一旁,声音低沉:“你怎么知道不是新的?” 谭书序戳穿他,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他挑起左眉,低低地笑了,不置可否。 食指勾住皮带慢慢往外抽,真皮与金属扣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皮带一寸寸从裤绊中解放,最终被他随手扔到床下,沉闷的落地声让谭书序睫毛轻颤。 他的黑色内裤明显和她刚刚穿的同款,黑色棉质内裤紧贴着他的胯部,勾勒出明显的隆起轮廓。那团阴影随着他的呼吸微微颤动,布料被撑得发亮,在清晨暖光下泛着微妙的光泽。内裤边缘勒进大腿根部,将已经半勃的阴茎挤压得更加明显。前端渗出的一滴液体在内裤上晕开一个深色圆点,像一滴墨落在宣纸上缓缓扩散。 修长的手指勾住内裤边缘,缓缓向下拉扯。被压抑多时的阴茎猛地弹跳出来,深红色的龟头饱满圆润已经涨得像一颗熟透的草莓,青筋在柱身上蜿蜒凸起。它骄傲地向上翘起,随着脉搏轻微跳动。一滴透明的液体从铃口渗出,顺着弧度缓缓下滑。 除去昨晚她意识不清醒,这还是她第一次近距离观察男人的阴茎。显然又一次被这硕大的尺寸震惊了。这、这怎么塞得进去! 男人很满意她的的诧异,精壮身躯严丝合缝地压下来。 当那根滚烫的性器毫无阻隔地贴在她腿心时,谭书序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声音细碎而羞涩,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男人的龟头触碰到她湿润的穴口,温热而坚硬的触感让她全身一颤,像是被电流击中。她的穴口本能地收缩,湿润的褶边敏感地回应着这陌生的侵入。 她咬紧下唇,指甲深深掐进床单,指节泛白,却也抵御不了这股席卷而来的热潮。“哈啊……”轻柔的一声哼叫,对于面前的男人来说是最好的催情剂。 他没有急于推进,而是放慢动作,龟头在她湿润的入口处缓慢摩挲,带着一种近乎折磨的节奏。深红色的龟头在她柔软的穴口上来回轻蹭,温热的触感与湿润的黏膜交缠,每一下碾过敏感的阴蒂都像是点燃了一簇细小的火花,在她脑子扑簌炸开。 谭书序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起伏,喉咙里溢出一声声细碎的低吟。她的大腿内侧微微颤抖,脚趾无意识地蜷缩,身体在这种撩拨下变得愈发敏感,湿润的穴口在摩擦中分泌出更多液体,润滑了接触也放大了刺激。 霍绝尘的目光锁住她的脸庞,眼中燃烧着克制与渴望,喉结上下滑动,也在忍耐。 是一种无声的较量,谁先忍不住要求更多。 他的呼吸沉重,鼻尖几乎触碰到她的脸颊,带着淡淡的木质香气拂过她的唇角。 龟头继续在她穴口处摩挲,时而浅浅轻触入口,时而稍稍用力挤压花核,带着一种试探的节奏。在这种反复的刺激下,柔软的入口处像是被他一点点撬开,每一次剐蹭带来的的快感,从下腹窜到脊背,让她几乎无法思考。 他低哼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忍耐的崩裂,龟头的摩挲渐渐加重,节奏由缓到急。谭书序的低吟断断续续,带着一丝沉沦,湿润的穴口在摩擦中微微张开,像是无声地邀请。男人的额头抵着她的,汗珠从他的鬓角滑落,滴在她的锁骨上,温热而真实。 谭书序的双手本能地攀上他的背,试图贴近他,却又在羞涩与渴望间挣扎。她的穴口在摩挲中变得更加敏感,湿润的触感让她感到一种既空虚又充实的矛盾,像是渴求更多,却又害怕那未知的深入。 在她快感即将到达顶峰的时候,男人的龟头在她穴口处停留了,马眼渗出的液体与她的湿润交融,黏稠而温热,像是进一步加深了彼此的连接。 她知道他故意的。 谭书序睁开迷蒙的双眼,不满地瞪着他,气若游丝地娇嗔:“你怎么又不动了啊,怕自己早泄要缓缓是吗,是男人就快点插进来!”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羞恼,几分挑衅,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桃子,湿漉漉的眼神却泄露了她的渴望。 “早泄?”他故意拖长语调,眼中闪过一抹戏谑的笑意。他的龟头在她穴口报复性地重重蹭了一下,突如其来的快感让谭书序猛地一颤,叫了出来。 这男人报复心可真够强的…… 他低头咬住她的耳垂,声音低哑得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想让我继续?那就叫我的名字,求我,嗯?”他硕大的龟头在她入口处又是一记顶弄。 “霍绝尘……求你……” 她略带生涩地喊出这个名字,对那根肉棒的渴望战胜了羞耻心,被磨得七荤八素后她现在脑中唯一想的就是能被那玩意狠狠贯穿,“快点……操进来……” 霍绝尘的呼吸猛地一滞,腰身猛地一沉,深红色的龟头挤开她湿润的穴口,全根没入那紧致而温暖的阴道。 谭书序发出一声尖细的嘤咛,身体猛地弓起,疼痛与快感交织,让她几乎忘了呼吸。 快感如潮水般涌来,她的脑海一片空白,身体在剧烈的撞击下不住颤抖。她的穴口紧紧收缩,湿润的阴道壁痉挛着包裹着他,像是再也承受不住这狂猛的攻势。 “霍、霍绝尘……慢、慢点……” 谭书序的声音带着哭腔,娇媚而破碎,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迎合着他的节奏。她的双腿本能地缠上他的腰,脚踝在空中颤抖,像是想抓住什么。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舌尖霸道地探入,肆意掠夺她的气息,吞噬了她的呜咽。他的动作越来越快,龟头反复摩擦她敏感的嫩肉,每一次深入都在蚕食着她仅存的意识。 霍绝尘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动作越发激烈,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将她彻底占有。不够,还是不够,怎样肏都不够。他想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让她每一寸肌肤、每一丝呼吸都刻上他的印记。 昨晚你不知道,今天你可要记住了,是谁肏的你。” 粗长的性器在她敏感的内壁上肆意冲撞,每一下都直抵深处,带着一种毫不留情的力道。谭书序的低吟变成了断续的哭喘,被他彻底拆解。她的阴道在剧烈的摩擦中不住收缩,蠕动的层层媚肉像是渴求着他的每一次侵入,又像是无法承受这狂猛的攻势。 “只能是我的。” 他低吼,声音喑哑,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像是野兽挣脱了枷锁。他的阴茎在她湿润的阴道里进出,龟头每次退出时都带出黏稠的液体,再狠狠没入,撞击到她最敏感的深处,黏稠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剧烈的水声。 谭书序的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一声尖细的嘤咛,像是被他逼到了悬崖边沿。她的双腿缠得更紧,脚趾蜷缩,身体在剧烈的撞击下不住颤抖。 霍绝尘的手滑到她的大腿内侧,用力将她分开,她更彻底地袒露在他面前。他目光灼热,想将她的每一丝反应都刻进眼底。 “我、我不行了……”谭书序的声音带着哭腔,湿润的杏眼望向他,像是盛满了星光,却又带着一丝无助。她的意识在快感的浪潮中逐渐模糊,身体像是被他彻底掌控,只能随着他的节奏起伏。 霍绝尘的动作却越发凶狠,像是想将她整个人吞噬。每一下在阴道内的撞击都带来一种让人战栗的快感,将她推向了崩溃的边缘。 灭顶的快感涌来,谭书序的脑海一片空白,身体猛地一僵,发出一声长长的呜咽。她的穴口紧紧收缩,阴道壁痉挛着包裹着他,像是将他整个人吸入。霍绝尘的呼吸急促而沉重,额头的汗珠滴落在她的胸口,他的动作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全根没入,发了狠地抽插,将她彻底占有。 谭书序终于不堪重负,眼前一阵白光闪过,身体软软地瘫倒在床上,失去意识。 第四章 胃袋像被无形的手攥紧拧绞,酸水灼烧着喉管,而下体肿胀的痛感更鲜明,仿佛有人在她腿间塞了块烧红的铁。 谭书序在胃部又一阵强烈的绞痛中醒来。 夕阳透过纱帘泼进来,在凌乱的床单上烙下橘红色斑块,远处几栋赭石色小洋楼的尖顶浸在暮光里,像童话故事的插图。 她侧头看向身旁的男人。 霍绝尘沉睡的侧脸被光影衬托得愈发立体,喉结到锁骨的线条分明。被子滑到腰际,露出块垒分明的腹肌和几道早已泛白的旧疤。 小说世界的待遇就是好啊。 可惜她现在没空欣赏男色,胃里翻涌的酸水快要冲破喉咙。试着动了动腿,立刻倒抽一口冷气。 这具身体显然经受了过度开发。 霍绝尘..她推了推男人的肩膀,声音虚得像被胃酸腐蚀过,我饿了。 男人睫毛颤动,睁眼的瞬间,罕见地怔了两秒--上一次睡得这么沉,还是母亲去世前给他唱摇篮曲的时候。 你想吃什么?刚醒的嗓音像砂纸磨过檀木。 能吃的都行。她突然理解为什么原主能靠廉价的牛奶面包活二十章,现在给我块压缩饼干都能啃出满汉全席的滋味。” 霍绝尘支起身子,丝绸被单滑落的窸窣声里混着她胃部的哀鸣。他沉吟片刻:出去吃。 啊?谭书序揪着胸前的被单,我先声明:没衣服,没鞋,没内衣,脖子上还有你啃的…… “卫生间在右手边,穿我的衣服。 —— 镜子里的人陌生得让她屏息 不像她熬夜加班攒出的蜡黄脸,这张脸白得像被月光腌透的瓷。原主打三份工居然没留下半点憔悴痕迹。一米六七的个子,腿又直又白,可惜腿根遍布青紫指痕,活像被猛兽撕扯过的百合花瓣。胸口更是惨烈,乳尖肿得发亮,周围吻痕层层迭迭,仿佛某人打算用唇齿在她皮肤上烙下所有权。 浴室门外的床上放着迭好的衣物。LV Monogram提花桑蚕丝衬衫,黑色面料里织着暗纹,摸上去像把一片夜雾穿在身上;RalphLauren灯芯绒五分裤,米白色绒毛里藏着阳光的气味。还有条吊牌都没拆的CK黑色平角裤,她对着灯光确认了三遍确实没有使用痕迹 她再次走进浴室将衣服换上。 没有内衣的窘迫被巧妙化解:衬衫厚度刚好遮住凸起,长发披散下来就是天然的遮羞布。镜中人像并无穿着男装的违和感,偏偏衣物的慵懒剪裁又透出几分老钱式的优雅。 金钱的手感……真他爹的好啊…… 噔噔噔!她赤脚蹦到霍绝尘面前转了个圈脚趾在地板上蜷出欢快的弧度,骄傲地问好看吗? 男人正在扣袖扣的手指顿了顿。 她的脚实在白得过分,十个趾头像剥了壳的嫩萎角,淡粉色的甲面泛着珍珠光泽。此刻踩在深胡桃木地板上,宛如雪地里落下的一串樱花瓣。 嗯,好看。 他喉结动了动,掌心掐着她的腰,一把将她抱到床边坐下。 她陷进 Frette的羽绒被里,雪白的腿垂在床沿,脚趾因为地板的凉意微微蜷缩。他半蹲下来,骨节分明的手握住她的脚踝。 那双手上的青筋盘踞在冷白的皮肤下,像某种蓄势待发的猛兽。 他垂着眼,拇指摩挲过她脚背上淡青色的血管,另一只手拿起床边的丝绸拖鞋。 “抬脚。”命令式的口吻,动作却近乎虔诚。 他的指腹粗糙,擦过她足弓时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她下意识想缩回脚,却被他攥得更紧。 “别乱动。” 拖鞋套上她脚趾的瞬间,丝绸冰凉滑腻的触感让她轻哼了一声。他抬眼看她,漆黑的眸子里暗潮翻涌。 “走吧。”他站起身,拉过她的手。 刚迈出两步,她下身就传来一阵钝痛,腿根酸软得几乎站不稳。 “嘶——”她倒抽一口冷气,膝盖一软,险些跪下去。 霍绝尘立刻扶住她的腰,眉头微蹙:“怎么了?” 她抬头瞪他,眼里含着水光,怪罪道:“谁让你早上操那么用力的啊?痛死我了!” 她扯开领口,指着锁骨上密密麻麻的吻痕,有些已经泛着淤紫。“还有这些。你让我怎么见人?!” 霍绝尘盯着她脖颈上那些痕迹,伸手抚上那片肌肤,指腹缓缓摩挲着最深的那个印记,声音低哑:“真的很疼?” 她气得想咬他:“走不了路了!都怪你!” 他忽然弯腰,一手穿过她的膝窝,另一手扣住她的背,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那就别走了。”他的呼吸喷在她耳畔,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他抱着她,穿过走廊走到电梯里按下了4楼按钮。 电梯门开时,暮色裹着机油与热浪扑面而来。停机坪的绿色指示灯在暮色中明明灭灭,那架通体漆黑的AW109像头蛰伏的金属猛兽,旋翼在余晖中折射出冷冽的光。 真帅啊……这个念头在她心底炸开。 环绕公馆的老洋房在暮色中静默。西北方向,天主教堂的哥特式尖顶将最后一缕暮光刺穿,阴影斜斜劈进港汇恒隆的玻璃幕墙。她望着虹桥路高架上的车流凝成琥珀色的动脉,西岸美术馆的金属外壳正将夕阳分解成无数跳动的金箔。 她突然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仿佛整个魔都都成了霍绝尘的沙盘。 他把她安置在直升机后座,随后他在副驾驶落座。 这是她第一次坐直升机,仅仅为了一顿晚餐。这个认知让她的胃部泛起奇妙的战栗。 旋翼卷起的狂风撕碎了黄昏的宁静。她攥紧座椅边缘的皮质扶手,指腹感受到意大利小牛皮的细腻纹理。机身抬升的瞬间,徐汇滨江的塔吊群正褪成锈红色的剪影,像一群向黄昏俯首的钢铁巨人。黄浦江在他们脚下蜿蜒成熔化的金链,货轮的尾迹如同裁缝划开金色绸缎时留下的完美切线。 “怕吗?”霍绝尘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 她没回答,视线被突然闯入的卢浦大桥夺去。那座钢铁拱肋在夕照中燃烧,每一根斜拉索都绷成发光的琴弦。 机身猛然倾斜,外滩万国建筑群在视野中炸开。 海关钟楼的青铜尖顶刺穿暮云,和平饭店的翡翠绿穹顶流淌着蜜糖般的光泽。对岸陆家嘴的玻璃幕墙正上演最后的辉煌:上海中心大厦的扭曲轮廓吸饱了夕阳,宛如一柄烧红的钛合金长矛;环球金融中心的方孔被光线洞穿,化作悬在空中的火焰门扉。 “东方明珠……”她下意识喃喃。 那颗着名的球体此刻像一颗坠落的橙红色行星,观光走廊里蚂蚁似的人影正贴着玻璃拍落日,全然不知头顶有一架幽灵般的直升机掠过。 舷窗外骤然压近的白玉兰广场L层停机坪,硕大的“H”即使在钢铁丛林里也照样抓人眼球。 白玉兰广场的玻璃幕墙反射着血橙色的天光,他们的倒影与大厦融为一体。直升机开始俯冲,虹口港的支流在脚下碎成千万片金鳞。 整座城市突然坠入黑暗。 夕阳最后一缕光斑熄灭的瞬间,北外滩的霓虹同时亮起,像突然被撒出的彩色药丸。直升机稳稳悬停在悬挑平台上空, 谭书序这才发现,自己掌心全是汗。 直到又被他抱出机舱,她听到他说:“有趣吗?这个角度看上海。” 他问得随意,仿佛只是询问一杯咖啡的滋味。 她竟觉得这一刻很浪漫。哪怕身旁这个为她创造一切的男人,她刚刚认识。 “谢谢你。”她声音闷闷的,看着他的眼神很真诚。 电梯直达负一层停车场,他抱着她上了一辆白色埃尔法。座椅宽敞舒适。 驶出白玉兰广场地下车库时,夕阳正斜斜地劈开东大名路的梧桐树影。谭书序靠在车窗边,看着挡风玻璃被镀上一层琥珀色的光膜,像凝固的威士忌。 车身无声地滑入车流。 她降下车窗,黄浦江的腥气混着海关钟声灌进来,金光在W酒店扭曲的立面上流淌。 车右拐进入东长治路时,光突然变了。 外滩源的文艺复兴建筑群在左侧升起,那些科林斯柱的凹槽里蓄满阴影,而凸起的浮雕却被照得发亮。最刺眼的是邮政博物馆楼顶的青铜雕塑。 车辆稳稳驶入来福士地下车库的螺旋通道。 轮胎摩擦地面的锐响中,谭书序最后瞥见后视镜里的画面。 北外滩的玻璃幕墙矩阵正逐层亮灯,而他们刚才途经的每一寸路,都已被暮色吞没。 福士西塔内56层,菁禧荟。 经理早早候在门口,毕恭毕敬给二人做引导。 餐厅木质调的香味浓度偏淡,她还穿着那双丝绸拖鞋,踩在黑白大理石拼接的地板上。 挑高超五米的空间,天然玉石包裹。中央的八米茶台,以蓝翡翠晶石打造。两位服务员正在泡茶,袅袅清香让人心神安宁。 大厅处只设置了6席散台,开阔舒适。落地窗外的景色已经很好了,直到她踏入40平米的包厢。 这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段。四四方方的房间有两面墙都是落地窗,正对黄浦江弯折处,浦东浦西夜景尽览。 霍绝尘就坐在谭书序右边,可容纳十人的圆形餐桌只有二人落座。 服务员询问是否有忌口,在听到谭书序否定的答案后递上一份晚宴菜单,竖着排列菜品类别,左下角有一个红色镂空花朵,下方小字:“MICHELIN 2025”。 “女士您看这边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就上菜了?” 谭书序忍着激动,强装淡定点了点头。 米其林餐厅! 她从前也吃过贵价的餐厅,不过都是为了陪客户领导之类,给她留下很不好的感受。而那些昂贵的漂亮饭,她才没那闲钱去吃,如今却靠着男人免费吃上。 她不知怎么,有一种被包养了的感觉。让她心中略有不适感,好像是被束缚住。而且是被这个充满神秘和危险的男人,若是她有什么触及他雷区,估计她这个草根怎么丧命的都不知道。 靠他吃的饭是依附他的施舍,只有花自己赚的钱才安心。 但是当下还是先吃完这顿美味的嗟来之食~ “鱼子酱海胆”,金色的海胆上点缀着晶莹的鱼子酱。谭书序拿起银匙,轻轻舀了一勺,入口的瞬间,鲜甜与咸香在舌尖绽放。 她夹了一筷“烧椒牛舌”。牛舌薄如蝉翼,椒香四溢,谭书序咬了一口,辣意与嫩滑交织,忍不住在心里赞叹,绝了。 服务员适时递上一盏“辣鸡黄酒”,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荡漾。谭书序抿了一口,温热的酒液带着淡淡的辛辣,从喉咙暖到心底。 “20年茶脯蒸鲳鱼”上桌时,服务员为她剔去鱼骨,将雪白的鱼肉放入她瓷碗中,说这是“时间沉淀的味道”。谭书序夹起一块,鱼肉鲜嫩,茶香萦绕。 腹中的饥饿感早已被顶级料理抚平,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慵懒的满足。松露的余韵仍在舌尖萦绕,鹅肝的丰腴仿佛还黏在唇齿间,连呼吸都带着菁禧荟特供的陈年花雕香。 直到那辆白色埃尔法出现在视野里,她才突然驻足。 “真的特别好吃,谢谢五爷的热情款待~”她转过身,笑意盈盈地望向他,杏眼弯成两道月牙,语气轻快得像是在和普通朋友道别。 霍绝尘的神色依旧冷峻,眉峰未动,眸色沉沉,仿佛她这句客套话连他睫毛都没能掀动半分。 她眨了眨眼,试探着继续:“那我,就先回家了?明天还要继续实习呢……” 话音未落,男人薄唇微启,嗓音凉得像浸了冰:“手机和身份证不要了?” “啊?”她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糟了,她忘了这茬。 此刻的她身无分文,连口袋里都空荡荡的,活像个被豢养了一晚的金丝雀,连翅膀都忘了怎么扑腾。 “沉昭野派人送来了。”语气出乎意外的冰凉。 她后背一僵,汗毛直立。 第五章 霍绝尘把她带到了华侨城苏河湾,他的另一处房产。 霍绝尘已经好整以暇地坐在了客厅中央的黑色真皮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迭。管家无声地递上一个乳白色的女包,然后离开客厅。 由于面前男人的威压,谭书序不敢落座。 她站在他面前,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喉咙发紧。 “不打算交代一下吗?”他问。 她当然知道原身和沉昭野的暧昧关系,虽然她是后遇见霍绝尘的,但此刻却莫名有种被捉奸的荒谬感。 问题是,她真的不知道这包怎么会在沉昭野那儿。她才刚穿进这个世界,就算看过原着,也不可能记得这种无关紧要的细节。 霍绝尘见她迟迟不答,眼神凌厉:敢说谎试试。 谭书序的脑海里突然闪过她被绑在审讯椅上的画面,烙铁的红光逼近她的皮肤,热气灼得她睫毛发颤。 我不知道,她脱口而出,声音有些发抖,我只记得……你是不是给我绑审讯椅上了? 霍绝尘的表情微妙地僵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他微微倾身,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昨晚你的东西,怎么落沉昭野房间里的? 不儿,就这? 谭书序差点笑出声。她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把柄,原来只是这种小事。 只一计,苦肉计。 她的表情瞬间软了下来,眼眶说红就红:五爷~声音甜得能滴出蜜来,您还不明白吗?要不是我当时拼死从沉昭野房间逃出来,现在我就是被人下药后献给他的一盘菜了。 她悄悄观察霍绝尘的反应,见他眉梢微动,立刻乘胜追击:我知道五爷一定查出了是谁设的局……我只求一个公道…… 说着,她壮着胆子在霍绝尘身边坐下,把脸埋进他的肩头,装出一副柔弱无依的样子。 这下轮到霍绝尘沉默。 他确实查到了幕后黑手。那种催情药国内根本没有正规渠道能弄到,而晚宴上能轻易拿到这类禁药的,只有宋氏制药的大小姐——宋临夏。 但宋氏一直为无间堂供应各类特殊药物,包括禁药的制作与转销。他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和宋氏彻底撕破脸,最好的处理方式是以此为筹码,再压一压药价。 他抬手把白色女包丢给她。 包的质量很一般,像是夜市地摊上几十块的便宜货。卡包里的证件一应俱全,还有一部屏幕碎裂一角的iPhone 8 Plus。 幸好还有30%的电量。她用指纹解锁,屏幕上立刻跳出三十多个未接来电——一半来自阮甜,另一半…… 全是沉昭野。 身旁那个本来刷着手机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看过来了,嗤笑一声。 “沉昭野和你什么关系啊?”他垂眸,语气很淡,却莫名让她听出一丝讽意,“这么殷勤。” 她汗颜,慌忙把手机屏幕扣过去不让他继续看。 不开玩笑,她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让她有点想溜了。在霍绝尘身边固然很爽,可以享受纸醉金迷的生活,可是伴君如伴虎,她可不想把小命玩丢。 她干笑两声,迅速站起身:“霍总,时候不早了我也不打扰了。明天我还有实习,我先走了,感谢霍总的照顾。” 话毕,转身就走。 “你汇丰院的那间房子,我已经派人联系房东给你退租了。东西都给你搬来了。” 谭书序的脚步骤然顿住。她猛地转身,瞳孔微微放大,不可置信地盯着霍绝尘。 退租?搬东西? 她这是……真被包养了? 至于你在瑞丰资本财务室当助理……他顿了顿,唇角微扬,语气里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戏谑,这种在办公室打杂的活,有那么好干吗? 谭书序差点气笑。 好一个何不食肉糜的资本家嘴脸。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咬牙切齿:霍总,这年头找工作很不容易的,更别说我这种没工作经验的大学生。 霍绝尘似乎对她的反驳很感兴趣,眉梢微挑,随即漫不经心地开口:我旗下的产业你随便挑。他顿了顿,补充道,给你的岗位,肯定比姓傅的给你的好不知道多少倍。 随便挑? 谭书序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这就是……背靠大树好乘凉的感觉?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迅速筛选着霍氏旗下的产业。ASHES CLUB——这个念头几乎是瞬间占据了她的思维。 表面上是顶级娱乐会所,实则是魔都最大的Money Laundry,客人涵盖政、商、影视、艺术圈的顶尖人物。如果能混进管理层,她的社会地位直接飞升,而且比起霍绝尘那些刀口舔血的灰色产业,这里显然安全得多。 她的眼睛亮了起来,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她一个激动,又谄媚地搂上他:真的?那我要去ASHES CLUB! 霍绝尘的眸色深了几分,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野心倒是不小。 他伸手,修长的手指捏了捏她的脸颊,力道不轻不重,却莫名让她脊背一麻。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宠溺:我一开始给你的职位不会太高,做到哪……就看你的本事了。 谭书序的脑子已经被ASHES CLUB管理层这个念头冲昏了,她几乎是本能地扑过去,一把搂住霍绝尘的脖子,声音甜得发腻:五爷~我真爱死你了! 说完,她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 霍绝尘明显僵了一瞬,眸色骤然暗沉。 谭书序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瞬间松开手,干笑两声:那个……我先去看看我的东西放哪儿了? 她转身就想溜,却被霍绝尘一把扣住手腕。 既然这么高兴,他的声音低哑,带着危险的意味,不如先想想,怎么报答我? 谭书序:…… 这男的是什么发情的泰迪吗? 五爷~谭书序突然软了身子,可怜兮兮地拽住霍绝尘的袖口,我下面还疼着呢...她眨着湿漉漉的眼睛,故意把嗓音压得又甜又糯,您今早操得太用力了,要是给我操废了...以后您也用不了呀。 霍绝尘的指尖一顿。 他垂眸看她,目光在她微微发红的眼眶上停留了两秒,竟然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逻辑。 确实是个问题。 说到你的东西...他忽然转了话题, 赵管家拍给我看了。那堆...废弃布料一样的东西,就是你的衣服? 谭书序:“……” 她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见霍绝尘抽出一张招商银行金葵花黑卡,两指夹着递到她面前:明天出去买点能看的衣服。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嫌弃,别买地摊货。我可不想带你去ASHES的时候,别人以为我带了个乞丐。 谭书序的眼睛唰地亮了。 她立刻作感激涕零状,双手接过那张沉甸甸的黑卡,指尖都在微微发抖:霍绝尘你知道吗……她把卡小心翼翼地放进她那个掉皮的旧钱包里,声音轻得像是怕惊醒了这场美梦,我现在幸福得要晕倒了。 买多少都可以。霍绝尘看着她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不够和我说。他转身往书房走,又补了一句,明天带几个人帮你提东西。 谭书序眼珠一转,立刻小跑着跟上去,得寸进尺地拽住他的衣角:五爷~您不去吗?她仰着脸,眼神期待——要是他亲自去,不仅能培养感情,说不定还能趁机多捞点好处。 霍绝尘脚步未停:明天有事。他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赵管家、张姨和王姨会陪着你。 好吧~她撇撇嘴,又突然想起什么,那...我的房间在哪儿啊? 霍绝尘随手一指:走廊尽头,右边那间,左边那间是我的卧室。 —— 穿过玄关,推开白色的房门。 卧室是和客厅一样的黑白主色调,简约的法式风格。 左手边是一间宽敞的衣帽间。她那些寒酸的衣服只占了角落里一个小格子,可怜巴巴地蜷缩着,像误入奢侈品店的流浪猫。 右手边是卫生间。 最让她惊喜的是房内那扇落地窗能看到东方明珠,整个外滩的灯火都成了她卧室的背景画。 谭书序盘腿坐在落地窗前的羊绒地毯上,指尖捏着赵管家送来的充电线,慢悠悠地给那碎了一角的破手机接上电源。屏幕亮起的瞬间,一连串未读消息和未接来电的提示蜂拥而至,像一群聒噪的麻雀突然撞进视线里。 电话她是懒得回了,微信还能看看。 消息列表最上方是阮甜的头像,一只可爱的卡通兔子。点开后,满屏的关切几乎要溢出来: 昨晚21:03 [阮甜]:谭谭,你去哪了? 昨晚23:47 [阮甜]:傅先生告诉我了……你和霍五爷在一起? 凌晨01:15 [阮甜]:你知道霍绝尘是什么人吗?他手上沾的血比你喝过的水都多! 今天15:22 [阮甜]:回我消息好不好?我很担心你…… 谭书序的指尖在屏幕上停顿了一瞬。 阮甜还是那个阮甜,单纯得近乎愚蠢,明明自己都被傅砚之捏在手心里,却还有余力担心别人。 她飞快地打字: [我]:没事,霍待我很好。只是暂时脱不开身,近期没法见你。我太累了先睡觉了,晚安。 发送完毕,她顺手把聊天窗口设为免打扰。 接下来,轮到她的“官配”沉昭野。 就在下一个聊天框,头像是典型的氛围感渣男网图。 昨天18:30 [沉昭野]:人呢?酒会还没结束就玩消失? 今天15:03 [沉昭野]:你倒是能耐。爬不上我的床,倒是先送给霍绝尘操了。 谭书序盯着这条消息,翻了个白眼,突然笑出了声。 原主从前对沉昭野百依百顺,像只摇尾乞怜的小狗,换来的却只有他嫌恶的眼神和一句“穷酸味”。按照原书剧情,昨晚本该是沉昭野“勉为其难”收下原主初夜的戏码,从此开启一系列狗血剧情。 如今自己的n号小备胎突然被人截胡,占有欲这才姗姗来迟。 她翻了个白眼,忍着把他拉黑的冲动,没回。 如果没遇到过霍绝尘,她说不定还会和沉昭野拉扯几下。 谭书序把手机丢到一旁,整个人陷进柔软的鹅绒被里,而她的思绪却飘到了昨晚—— 霍绝尘的手掐着她的腰,呼吸喷在她耳畔,低哑的嗓音里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那才有资格做她的男人。 沉昭野不过一个靠家族荫庇的纨绔子弟,除了那张脸和父母给的副卡,一无所有。 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尝过了霍绝尘的滋味,享受了他给的资源和权力,谁还会回头去捡沉昭野那碗馊饭? 她轻轻勾起唇角,伸手拿过霍绝尘给她的那张黑卡,在指尖转了一圈。 窗外,黄浦江的游轮拉出长长的光带,而她的指尖还残留着那张黑卡的触感。 谭书序把脸埋进枕头,无声地笑了。 第六章 谭书序这次购物可没打算收敛。 从国金中心到恒隆广场,从Loro Piana的休闲亚麻系列到Louis Vuitton的晚宴战袍,她像一只掉进米缸的仓鼠,凡是她看上的,一件不落,全数收入囊中。 顺便还把她那部屏幕碎裂的iPhone 8 Plus换成了最新款16Pro Max。 从前看那些霸总小说,女主收了男主的卡还要故作清高,一分不花,塑造什么“视金钱如粪土”的倔强小白花人设。 她才不。 她就是贪财好色,趋炎附势,怎么了? 刷卡的时候她毫无心理负担,毕竟东西都不用自己提,身后跟着的赵管家、张姨和王姨早就把购物袋接了过去。一张黑卡轻轻一刷,数字对她而言不过是虚拟的概念。 直到回程的保姆车上,她闲来无事,随手翻了翻那一沓厚厚的小票。 一翻吓一跳。 ——一百五十万。 她眨了眨眼,又仔细用手机里的计算器加了一遍小票里的总价,再数了一遍位数。 没错,一百五十万。 不愧是高奢,随便买几套衣服、几个包,再加上配饰和鞋子,轻轻松松就刷掉了普通人十年都未必攒得下的钱。 她咬了咬唇,突然有些惴惴不安。 霍绝尘家底再厚,那也是他的钱。他们才认识两天,她就这么肆无忌惮地挥霍,会不会……惹他不快? 好在她自有妙计。 谭书序眼珠一转,立刻向赵管家要了霍绝尘的联系方式。 微信很快加上,他的头像是一张平平无奇的风景照——灰蒙蒙的山,光秃秃的树,看起来活像个老年人的审美。点开朋友圈,更是一片空白,连背景都没有,冷清得像是被拉黑了。 她撇撇嘴,手指飞快地打字: [谭书序]:好想你啊五爷~今天回家吗?什么时候回来~~~~ 发完才觉得……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像小娇妻等老公回家? 有种和他有了个家的错觉。 而此时,霍氏别院负二楼的审讯室里。 昏暗的灯光下,霍绝尘坐在阴影处,修长的手指捏着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冰块在杯壁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的目光冷淡地落在铁笼中。叶游正用电击器抵着一个叛徒的脖颈,电流的滋滋声伴随着痛苦的闷哼在密闭的空间里回荡。 已经审了一个小时,这人却硬是咬死了不开口。 霍绝尘缓缓啜饮了一口酒,烈酒的灼烧感从喉咙蔓延至胸口。 他习惯了在这样的场合喝烈酒。血腥气混着酒精,能让他保持清醒的残忍。 今晚又得慢慢玩了。 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振动。 他垂眸瞥了一眼,屏幕上跳出一条消息。 [谭书序]:好想你啊霍总,今天回家吗?什么时候回来? 霍绝尘的指尖微微一顿。 不知怎么的,那个时而狡黠如狐、时而娇软如猫的女人仿佛就站在他面前,仰着脸,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娇滴滴地说“想他”。 他的面色无意识地柔和了一瞬,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霍绝尘]:9点前回来。 发完这条消息,他盯着屏幕看了两秒,心里忽然泛起一丝陌生的酸胀感,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很奇怪的感觉。 像是有人在那座冰冷的公寓里,等他回去。 他不知道,这种感觉,名叫幸福。 —— 霍绝尘到家的时候,谭书序已经换上那套粉色的DIOR真丝睡衣,蜷缩在客厅的意大利进口小牛皮沙发里,正捧着一碗车厘子看一部反套路快穿古装剧。65寸的液晶电视里,女主角正用现代思维在古代宫廷里大杀四方,谭书序看得咯咯直笑,连霍绝尘开门的声音都没听见。 直到玄关处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才猛然回神,手忙脚乱地把车厘子碗往茶几上一放就迎了上去。她脚踝上那串新买的梵克雅宝的幸运草脚链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五爷~她声音甜得能滴出蜜来,像只欢快的小鸟一样扑到霍绝尘身边,你吃晚饭了吗?没吃的话我让王姨给你做~ 霍绝尘松了松领带,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那件粉色睡衣衬得她肌肤如雪,V领设计若隐若现地露出精致的锁骨。 吃过了。这就是你今天新买的衣服? 谭书序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莫名有几分心虚,又想到了那一百五十万。对啊,怎么样好看吗?她转了个圈,真丝面料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对了,我亲手给你煮了冬瓜薏米排骨汤,我端过来给你尝尝。说完就一溜烟跑去了厨房,生怕他继续追问今天买衣服的事。 餐厅的水晶吊灯将整个空间照得通明。二人坐在那张能容纳十人的黑胡桃木餐桌边,显得格外空旷。谭书序小心翼翼地端来一个骨瓷汤碗,汤色清澈,上面飘着几粒枸杞,看起来很是诱人。 霍绝尘舀了一勺汤,慢条斯理地尝了尝。鲜香的味道在舌尖绽放,却带着说不出的熟悉感。 他没忍住笑了,挑眉问道:你确定这是你做的? 谭书序的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眼睛却睁得大大的,显得格外无辜:嗯,对啊,怎么了?好喝吗? 好喝是好喝,霍绝尘放下勺,瓷器与瓷器之间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不过怎么和王姨做的一个味道?她每个夏天都会做这个汤给我喝。 谭书序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配料是王姨准备的,她急忙辩解,但是可是我亲手把食材放到炖锅里煮的!亲手倒的水!这还不算我做的吗?她一脸真诚。 霍绝尘看着她这副模样,眼底浮现出一丝笑意。 行行行,他妥协道,算你做的。 谭书序殷勤地又给他盛了一碗。你快吃,吃完了我给你看看我给你准备的惊喜。她神秘兮兮地眨眨眼。 霍绝尘不免心中好奇,隐隐几分期待。 喝完汤,谭书序迫不及待地拉着霍绝尘来到她的衣帽间。昨日还空旷的三面墙的玻璃柜,此刻整齐陈列着各种包包鞋子,中央的岛台里则摆了一些崭新的珠宝首饰。 她神秘兮兮地从衣柜深处拿出一个防尘袋,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套衣服——那是一件浅灰褐色的亚麻休闲西装,Loro Piana的标签还挂在袖口。她本来想买LV的,奈何看中的款式想象霍绝尘穿上的样子未免看起来太像暴发户,倒是显得俗气。思来想去,还是选了这套老钱风的,总不会出错。 我给你选的怎么样,眼光还不错吧,是不是很chill?她得意洋洋地讲解,手指轻轻抚过西装的面料,你这个可以内搭个纯色T恤,她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件Brunello Cucinelli的白色T恤,特别适合海滨或花园Brunch!我都想好场景了,比如说我们去马尔代夫度假的时候…… 霍绝尘看着眼前眉飞色舞的小女人,心情出奇地好:听起来很不错。 要不你去试试看合不合适?她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 他接过衣服,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的手背,触感柔软。嗯。他简短地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谭书序的房间。 计划成功。 谭书序心里乐开了花,立刻行动起来。她飞快地换上同是Loro Piana的浅灰褐色亚麻裹身裙,交叉裹身的设计完美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裙摆处精致的褶皱随着动作轻轻摆动,和那套西装一看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对着穿衣镜转了个圈,又补了点口红,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现在就等霍绝尘换好衣服回来了。想到他可能露出的表情,谭书序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终于,门被轻轻敲响。 进来吧。她故意拖长了音调,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的甜腻。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传来,霍绝尘推门而入。谭书序的呼吸瞬间凝滞。 他穿着那套 LP的亚麻休闲西装,内搭的纯白T恤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宽阔的肩膀和精瘦的腰线。亚麻面料在他身上展现出惊人的垂坠感,浅灰褐色的色调衬得他肤色更加健康。西装没有系扣,随性地敞开着,透着一股不经意的优雅。 他显然刚洗过澡,发丝发潮。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沐浴露清香,是那种冷冽的雪松混合着佛手柑的味道,让谭书序不自觉地深吸了一口气。 霍绝尘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明显顿了一下,那条亚麻裹身裙完美地贴合着她的曲线,V领设计让一片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没有内衣的束缚,胸前的起伏在走动时格外明显,纤细的腰肢下是骤然绽放的裙摆,每一步都带着撩人的韵律。 是情侣装哦~喜欢吗五爷~谭书序从床上起身,赤着脚走到他面前,故意用娇滴滴的声线说道。她伸手抚平他西装上并不存在的皱褶,衣服看起来好适合你,特别帅~ 她故意贴近他,柔软的身体若有似无地蹭着他的手臂。透过轻薄的亚麻面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热度。她仰起脸,发现他的喉结明显地滚动了一下。 霍绝尘的目光暗了下来。 他当然注意到了,她没有穿内衣。 裹身裙的领口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敞开,隐约露出一片诱人的春光。 谭书序的手指顺着他的胸膛缓缓下滑,来到西装的第一颗纽扣处。 她故意放慢动作,一颗一颗地解开,像是在拆封一件精心准备的礼物。每解开一颗,她的指尖都会不经意地擦过他的肌肤,感受到他逐渐加快的心跳。 我挑的衣服,她轻声说,当然要由我来脱。 第七章(h) 当最后一颗纽扣被解开,霍绝尘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了上去。 这个吻带着压抑已久的渴望,强势而炙热。谭书序被他吻得腿软,只能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才不至于滑落。 他一把将她抱起,几步走到床边,将她扔在柔软的床铺上。谭书序的长发在鹅绒被上铺散开来,像一幅展开的水墨画。 他俯身压下来。 密密麻麻的吻从谭书序的耳垂滑向她的脖颈,牙齿轻咬她敏感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密的颤栗。 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不许弄出痕迹!” “知道了。”他边吻边回应。 他的手掌从她的大腿内侧缓缓上移,指腹在她柔嫩的皮肤上轻抚,触感轻柔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道。她的皮肤滑腻如丝,温暖得仿佛能在他掌心融化。 霍绝尘的目光幽深,瞳孔里燃烧着克制不住的渴望,他低头隔着薄薄的布料吻上她胸前的柔软,舌尖轻舔那敏感的顶端,湿润的触感让谭书序的身体猛地一弓,发出一声抑制不住的娇喘。 衣服……她在喘息间呢喃,别弄皱了...很贵的。 霍绝尘低笑一声,干脆利落地将她的裹身裙彻底解开,随手扔在一旁的扶手椅上。 赔得起。他哑着嗓子说,随即封住了她的唇,将她的呻吟尽数吞下。 膝盖轻轻顶开她的双腿,目光落在她赤裸的身体上。她的皮肤在水晶吊灯的柔光下泛着瓷器般的光泽,胸前的柔软毫无遮挡,乳头硬挺如花蕊,粉嫩得像是含苞待放的蓓蕾。 谭书序的呼吸愈发急促,胸前的柔软在灯光下泛着微光,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颤动,勾勒出诱人的弧度。下腹微微起伏,阴唇饱满而湿润,隐约可见的阴蒂在灯光下微微颤动,像是贪婪地渴求他的触碰。 他低头吻上她的胸口,湿软的唇舌含住那硬挺的乳头,舌尖在花蕊般的顶端打转,轻轻吸吮,带来一阵阵酥麻的快感。 他的手掌滑向她的下腹,指尖轻轻探入她湿润的阴唇,触碰到那颗敏感的阴蒂。她的身体像是被电击般猛地一颤,阴唇间的花蕊在她的指尖下微微蠕动,湿润的触感让他喉咙一紧,呼吸愈发粗重。他的指尖在她阴蒂上轻揉,缓慢而精准地打着圈,每一次触碰都让她体内涌起一阵阵酥麻的战栗。他手指试探着微微进入穴口,湿润的内壁不自觉地收缩,贪婪地吸吮着他的指尖。 她的双手无意识地攀上他的肩膀。双腿不自觉地收紧,脚踝上的梵克雅宝脚链在动作间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谭书序的呻吟断断续续,脸颊泛着暧昧的粉红,眼中水光潋滟,沉沦在情欲的漩涡中。霍绝尘低头吻住她的唇,舌尖在她口腔中肆意掠夺。他的手指在她湿润的肉核上反复揉捻,再轻轻拨开那片柔软的褶皱,探入她紧致的内壁,湿热而柔软的触感让他再也克制不住下身的硬挺。 他的阴茎早已硬得发疼,粗硬的肉棒在裤子里鼓起一大团,龟头渗出几滴透明的液体,热腾腾地顶着布料,散发着强烈的男性气息。 他起身,迅速褪去剩余的衣物,露出精壮的身体。宽阔的胸膛、流畅的腹肌线条,以及紧实的腰线在灯光下勾勒出完美的轮廓。 那根硬物倔强地挺立着,青筋盘绕,龟头泛着湿润的光泽,像是蓄势待发的猛兽。谭书序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他身下昂扬的物什,眼中闪过一丝羞涩与期待。 “霍绝尘你几把怎么这么大。”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有尺子吗,我能不能量一量?” 他尘低笑一声,并不作答复。 她得寸进尺起来,撑起身子双手握住那根滚烫的热铁,指尖在龟头上轻揉,缓慢地摩挲,感受那片滚烫的皮肤在她掌心跳动的节奏。 霍绝尘低吼一声,双手猛地掐住她的纤腰:“你确定……要这么做?”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隐忍的警告。 谭书序却不理会他的警告,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俯身吻上他的龟头,湿软的舌尖轻轻舔弄,绕着敏感的顶端打转。霍绝尘的身体猛地一震,喉咙里溢出一声低低的闷哼,双手不自觉地插入她的发间。她的唇舌在他阴茎上流连,湿热的口腔紧紧包裹着他的鸡巴,舌尖在青筋上滑动。龟头在她口中跳动,马眼渗出的透明液体被她尽数吞下,咸腥的味道在她舌尖绽放,她发现自己并不讨厌精液的味道。 “操……”霍绝尘咬牙低骂,声音粗噶,像是被她的主动彻底点燃。温热的口腔,灵活的小舌头,那么直接的快感让他的阴茎在她口中越发硬挺,龟头胀得发红,热腾腾地顶着她的喉咙。他甚至感觉到有几分射意。 谭书序的喉咙微微收紧,发出细碎的呻吟,湿润的口腔在他鸡巴上滑动,水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她使坏般揉了揉他鼓鼓的囊袋,再抬起眼,目光迷离地看向他,眼中带着几分挑逗的得意,像是在享受这场主动的掌控。 霍绝尘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将她按倒,翻身压住她。她的身体被他牢牢困在床铺上,胸前的柔软在挤压间轻轻晃动,乳头摩擦着他的胸膛,带来一阵阵酥麻的快感。 他双手托起她的臀部,让她的花穴与他的肉棒更紧密地贴合。他的龟头轻轻抵住她湿润的阴唇,刚一接触,那柔软的褶皱便贪婪地吸吮着他,湿热的内壁像是丝绒般紧紧包裹着他的顶端。 他再也不忍耐,一个挺身,肉棒全根没入。 “啊!”谭书序的身体猛地一颤,双手“啪”地一下抓住床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下体突然被撑大的不适感和酥麻感并存。 “这么紧……”霍绝尘低声呢喃,声音沙哑得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一丝满足的喟叹。享受着软肉包裹着性器的满足感。 他的双手扣住她的腰,力道大得几乎要在她皮肤上留下指痕,节奏逐渐加快,每一次深入硕大的龟头都触碰到她花径的深处,激起她身体深处的战栗。湿润的水声在房间里回荡,混合着谭书序急促的喘息和床铺的吱呀声,形成一种淫靡的交响。 他单手滑向她的胸前,轻轻揉捏那柔软的乳房,指尖在她硬挺的乳头上揉捏。 谭书序的喉咙里发出一声高亢的呻吟,像是被推上了云端。她的双腿紧紧夹住他的腰,脚链的金属扣随着动作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与她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她的阴户湿润而紧致,内壁在他的撞击下微微痉挛,紧紧包裹着他的阴茎,像是贪婪地吸吮着他的鸡巴,每一次抽插都带来一种让人窒息的快感。 霍绝尘的目光锁定在她脸上,捕捉到她眼角溢出的泪光和微微张开的唇瓣,那副沉沦在快感中的模样让他喉咙一紧,低吼声在她耳边响起:“谭书序……你真他妈骚……怎么这么会夹……” 他发狠地在她嫩穴里冲撞着。 “太深了啊啊……我受不了了……”她喘息着恳求,声音娇弱而断续,带着一丝无助的娇媚。 霍绝尘低笑一声,俯身吻住她的耳垂,牙齿轻咬,带来一阵酥麻的刺痛。 “受不了也得受。”他的动作更加激烈,每一次深入都像是将她推向云端,又狠狠拉回现实。 谭书序的身体猛地弓起,喉咙里发出一声长长的低吟,泪水从眼角滑落,滴在枕头上。她的阴户猛地收紧,内壁紧紧包裹着他的肉棒,重重地吸吮着,带来一种让人疯狂的快感。 霍绝尘的呼吸也变得凌乱,他低吼一声,身体猛地一震,龟头在她体内释放出热流,汗水从他的额角滑落,滴在她光洁的侧脸,与她的泪水交融。 两人的身体在这一刻紧紧相贴,仿佛要将彼此融为一体。时间仿佛凝滞,房间里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喘息声和床铺的轻微吱呀声。 霍绝尘缓缓俯下身,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动作温柔得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谭书序喘息着,眼神迷离地看向他:“霍……霍绝尘,下次我要在上面自己动……” 他轻笑,眼神里是难掩的柔情:“为什么?” “你插得太深了!”她的声音娇软无力,带着几分撒娇的埋怨,却又透着满足的甜蜜。她伸手抚上他的胸膛,指尖在他湿润的的皮肤上轻轻滑动,像是还在回味刚才的激烈。 “那再来一次?让你在上面?”他提议。 “啊不要,累死了我都没力气动了,而且明天还要去ASHES。”她真的怕面前的男人又像上次一样把她操昏了。 霍绝尘低笑一声,翻身躺到她身旁,将她揽入怀中。他的手指在她汗湿的背部轻抚,触感温柔而安抚。 谭书序窝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平稳的心跳,身体的余温在彼此的拥抱中缓缓散去。 两套价值不菲的亚麻情侣装凌乱地散落在地上,无声地见证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情爱。 第八章 次日下午三点,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幻影停在了星港国际中心的正门前。 谭书序踩着Christian Louboutin的红底高跟鞋优雅下车,一身Chanel的象牙白粗花呢套装在阳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套装裙摆刚好及膝,露出她纤细笔直的小腿线条,内搭的珍珠纽扣真丝衬衫领口微敞,若隐若现地露出锁骨处那枚蒂芙尼的钥匙吊坠。 星港国际中心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电梯内部铺着柔软的羊绒地毯,四面都是镜面设计,谭书序忍不住对着镜子整理了下耳边的碎发。 啧,真美。她忍不住感叹钱真养人。 56层不对外开放,霍绝尘的声音在密闭的电梯里显得格外清晰,这里是ASHES的核心管理层区域。 电梯门滑开,整层楼采用低调的深灰色调,地面铺着意大利进口的云石瓷砖,墙上挂着几幅抽象派油画真迹。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全景,阳光透过智能调光玻璃洒进来,将整个空间映照得明亮却不刺眼。 首席商务官白垣和接待部经理苏曼早已等候多时。白垣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鹰;而苏曼则是一头粟色大波浪,温柔的发型下却是一张标准的御姐脸,烈焰红唇配上凌厉的眼线,一看就是做事干净利落的类型。 霍总。两人齐声问候。 霍绝尘微微颔首:去第一会议室。 会议室的长桌上已经准备好了茶点。谭书序坐在霍绝尘身边,听着他们讨论ASHES的基本架构。57层是VIP接待区,而她被安排的职位是初级接待员,主要负责57层的接待服务,说白了就是高级版酒店前台。CBO给她安排了白班,直属领导正是苏曼。 简单的交代过后,霍绝尘起身准备离开。临走前他俯身在谭书序耳边低语:晚上会安排赵管家来接你。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谭书序心里暗喜,这哪里是上班,明明是来享福的,专车接送出入高档会所。 霍绝尘一走,苏曼就带着谭书序去了员工更衣间。更衣室里整齐排列着数十个带锁的衣柜,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柠檬清香。 这是你的柜子,苏曼递给她一张门禁卡,制服已经准备好了。 谭书序打开柜门,里面挂着一套熨烫得一丝不苟的制服:深蓝色的制服外套剪裁精良,内搭的白色雪纺V领衬衫触感柔滑,同色系的收腰包臀裙腰线设计得恰到好处。虽然款式简单,但从面料到做工都透着高级感。 换好制服后,谭书序对着全身镜转了个圈。制服完美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黑色细跟高跟鞋让她的腿型更加修长。她个人物品仔细地锁进柜子,把手机上交给苏曼。 苏曼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满意地点点头:不错,很合身。跟我来。 她们乘坐电梯上了58层。电梯里,苏曼交代道:员工和客人不能乘坐同一部电梯,除非是经理及以上职位。其他员工坐一次罚800,专门有人盯着监控的。她指了指角落的摄像头,今天是我带着你,没事,以后你记得坐安全出口边上的员工电梯。 谭书序点头,想着等级制度还挺森严。 58层是娱乐区,59层是赌场和部分客房,60层是展厅。苏曼边走边介绍,我们主要负责娱乐区的接待,还有跟客房服务部交接娱乐区客人到59层的入住事宜。 听起来还挺轻松的?谭书序眨眨眼。相比于前世她作为金融分析师天天分析那些市场数据,没日没夜写报告做项目的日子,现在这个岗位听起来简直像是在度假。 苏曼闻言嗤笑一声,红唇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希望今天结束之后你还是那么想。 大堂采用经典的法式复古装修风格,黑白灰三色构成空间的主旋律。墙面装饰着繁复的石膏线条,与天花板上垂下的水晶吊灯相得益彰。灯光设计师巧妙地运用了明暗变化,使整个空间在神秘与优雅之间取得完美平衡。 下午剩余的时间,谭书序跟着苏曼逐一检查各个包厢的准备情况。这里的包厢一个赛一个的阔气,推开每一扇双开门都像是打开一个全新的世界。 第一个包厢足有八十平米,挑高近五米,中央摆放着英国Riley Snooker手工打造的台球桌,四周环绕着意大利Minotti的真皮沙发。 这台球桌每周都会有专业技师来调校,苏曼熟练地检查着台球绒布的平整度,客人大多是金融城的那些基金经理。 第二个包厢改造成了顶级KTV,德国TWAUDiO的音响系统隐藏在墙壁中,瑞士Stenheim的扬声器完美还原每一个音符。点歌系统连接着全球音乐库,甚至能点到尚未公开发行的demo。苏曼调试麦克风时,谭书序注意到那竟然是Neumann的限量版,一支就值她以前一个月的薪水。 最令人咋舌的是那个多功能混合包厢,面积堪比小型篮球场。左侧是澳门赌场同款的百家乐台,右侧是私人影院,配备着Christie的4K激光投影机。中间区域竟然还有个迷你吧台,酒柜里陈列着1945年的木桐庄和麦卡伦莱俪系列。谭书序看着苏曼熟练地测试着自动洗牌机,讲解着测试的细节。 每个包厢都有独立的空气净化系统和隔音装置,苏曼指着墙上的控制面板解释道,客人可以随意调节温度、湿度和背景音乐,甚至能选择香氛类型。有时候服务员人手不够的话也需要我们顺手调节一下。 五点多,苏曼带着谭书序乘坐员工电梯到楼下的员工餐厅。与楼上奢华风格截然不同,这里采用了简约的现代设计,用餐模式类似五星级酒店的自助餐。取餐区陈列着二十余种中西式菜品。 走吧,顺便带你认认同事。苏曼取了份轻食沙拉,带着谭书序来到靠窗的位置。 刚落座,苏曼就朝不远处招了招手。两个身材高挑的女生端着餐盘走来,一个穿着和谭书序同款的深蓝色制服,另一个的制服领口多了一道银色镶边——显然就是所谓的高级接待了。 这是林舒悦,初级接待。苏曼指着那个扎着高马尾的女生介绍道。林舒悦有着标准的模特身材,目测至少175cm,笑起来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你好呀,新同事~ 这位是沉星瑶,高级接待。另一个女生留着齐肩短发,五官精致得像是精心雕琢过,右眼角有颗泪痣,为她增添了几分妩媚。欢迎加入ASHES。她的声音带着些许慵懒,却莫名让人感到安心。 两人都是一等一的漂亮,但气质截然不同——林舒悦活泼灵动,沉星瑶则沉稳内敛。她们友好地和谭书序打招呼,还贴心地为她推荐了几道餐厅的招牌菜。 以后要是我不在,有什么不会的都可以问她们俩。苏曼喝了口柠檬水,补充道,舒悦来了半年,星瑶已经工作两年了,对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林舒悦俏皮地眨眨眼:尤其是怎么应付那些难缠的客人,我可是专家哦~ 沉星瑶优雅地切着盘中的牛排,淡淡地接话:就比如上周那个非要你陪酒的煤老板吗,最后是被保安抬出去的。 三人相视一笑,谭书序突然觉得,这份工作或许会比想象中有趣得多。 —— 六点整,星港国际中心57层的灯全部亮起,正式进入营业时间。谭书序站在大理石长条形接待台后,看着电梯指示灯一层层亮起,陆陆续续有客人到来。 前台的工作无非是接听预定电话,在专属系统里操作包厢安排、酒水预定等事宜,偶尔需要起身做简单的迎接和引导。接待台的智能系统会自动识别VIP客户的预约信息,她只需要按照屏幕提示微笑问候:王总您好,您的包厢已经准备好了,这边请。 来这里的客人果然非富即贵。法拉利、兰博基尼的车钥匙随意扔在前台让她们代为保管;有位戴着墨镜的女客人随手递来的爱马仕Birkin包里,露出一角文件上印着某跨国并购案的机密字样。更常见的是那些全副武装的客人——Gucci的鸭舌帽、Balenciaga的口罩,再配上副遮住半张脸的Dior墨镜,活脱脱明星出街的标配。 这些都是让助理先来打点的。林舒悦趁着空闲时小声告诉她,真正的老板们要等包厢里的香槟冰好了,雪茄醒到位了才会现身。 除了一个赖在前台的秃头大叔,整个晚上风平浪静。这位被曼姐她们称为爷叔的老先生穿着看似普通实则做工精良的深蓝色中山装,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的古董表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见前台来了新人,他立刻如数家珍地讲起了家族发家史。 小姑娘晓得伐?阿拉屋里厢从民国辰光就在上海做布匹生意...爷叔的上海口音普通话带着独特的韵律,后来为了躲过打地主,全家搬去香港。九十年代又回来做房地产...他掰着手指细数家族在每个时代节点的精准决策,从改革开放到浦东开发,俨然一部活的上海商业史。 沉星瑶借着带谭书序给爷叔倒茶的机会,在她耳边低语:这位爷叔就爱和漂亮前台聊天,没什么坏心思。他家的地产公司去年刚在静安区拿了地王。她熟练地将武夷山大红袍倒入骨瓷杯中,他要是来了,陪他聊会儿天就行,记得茶水不能断。 谭书序会意地点头。这位爷叔说话风趣,见识广博,听他侃大山倒也不失为一种享受。 回到前台时,爷叔正操着浓重的上海腔,指着手机新闻对林舒悦高谈阔论:欧呦,现在这个姚家是真的完结了!宁噶勿晓得诶...他眉飞色舞地分析着城建局局长韩全程落马的新闻,时不时蹦出几句地道的上海话,阿拉以前和他们家做过项目那么才知道的呀... 谭书序凑过去瞥了眼新闻页面,是沪市城建局局长的贪污案判决书。她适时地附和两句,又给爷叔续了杯茶。老人家谈兴更浓,从政商勾结讲到楼市泡沫,俨然一副业界老法师的派头。 好不容易送走爷叔,前台刚清净了不到十分钟,突然有个穿着制服的侍应生慌慌张张跑来,胸牌都歪到了一边:曼姐!K11包厢出事了!她上气不接下气,那个英国客户Henry说要告我们员工性骚扰他! 苏曼原本温和的神色瞬间冷峻,右手一把扯下一直戴在左手腕上的黑色发圈,三下五除二将披散的大波浪扎成利落的马尾。 林舒悦见状,凑到谭书序耳边小声说:看到没,曼姐这是切换战斗状态了。 谭书序跟我来,你们两个守在这。苏曼的声音已经带上了金属般的冷硬质感。她甩着马尾转身就走,Jimmy Choo的细高跟在云石地面上敲出一串铿锵有力的声响,仿佛战鼓般宣告着一场硬仗的开始。 第九章 还没走到K11包厢,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怒吼,那声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狮子,震得走廊里的水晶吊灯都在微微颤动。 “This is sexsual harassment!(你这是性骚扰!)I will report this as sexual harassment!(我会举报这是性骚扰!)”声音喊得震天响。 谭书序偷偷瞥了眼苏曼的侧脸,发现她本就冷峻的表情又凝重了几分,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好在ASHES的包厢隔音效果堪称一绝——德国进口的隔音材料,墙壁厚度是普通建筑的三倍,门缝都装有特殊的密封条。否则以这个分贝,怕是整层楼的客人都要被惊动了。谭书序暗自庆幸,要真闹大了,今晚怕是要处理成堆的投诉。 英文好吗?苏曼脚步不停,突然问道。 日常交流没问题。谭书序回答得很有底气。上辈子在投行,她可是负责过亚太区并购案的,连苏格兰口音的基金经理都能应付得来。 “一会儿你看我怎么处理的,学着点。” 谭书序应下,心跳却不自觉地加快了。 到了K11包厢门外,只见走廊里一个金发稀疏的中年白人男子正挥舞着双臂咆哮,他那张涨红的脸活像只煮熟的大闸蟹。在他脚边,一个穿着服务员制服的中年妇女瘫坐在地上,哭得妆都花了,假睫毛半挂在眼皮上,看起来狼狈不堪。 苏曼立刻切换成流利的英式英语:Mr. Henry, we sincerely apologize for the unpleasant experience.(亨利先生,我们为给您带来的不愉快体验深表歉意)她的声音不卑不亢,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Would you please join us in our SVIP lounge for further discussion regarding pensation?(能否请您移步SVIP包厢,我们商讨赔偿事宜?) Henry还在骂骂咧咧,但听到SVIP和pensation时,那双浑浊的蓝眼睛明显亮了一下。他恶狠狠地瞪了眼地上的服务员,这才勉强点头。 来到SVIP包厢,苏曼使了个眼色,谭书序立刻会意,从酒柜里取出那瓶价值五位数的Glenfiddich 30年,倒了满满一杯递给Henry。老外接过酒杯时,手指还不怀好意地在她手背上蹭了一下,谭书序强忍着没有缩手。心想着,你这才叫性骚扰。 三人像小学生罚站似的挨了整整二十分钟的骂。Henry的唾沫星子在空中飞舞,从你们中国人就是不懂尊重骂到我要找大使馆投诉,谭书序低着头,在心里默乘法口诀表来分散注意力——她上辈子应付难缠客户时也这样。 等老外骂累了,苏曼终于找到机会询问事情原委。Henry气呼呼地掏出手机,把屏幕怼到她们面前:Look at this! Just look at this!(看看这个!好好看看这个!) 谭书序看到照片的瞬间差点破功 这算什么性骚扰啊…… 那不过是ASHES标准的欢迎果盘:一根粗壮的香蕉两边摆着两颗圆润的荔枝,从上往下看确实形似男性生殖器。她悄悄咬住口腔内壁的软肉,指甲掐进大腿,才勉强把笑意憋回去。 你们知道我看到这个有多愤怒吗?!Henry的唾沫喷到了谭书序脸上,从来没有一家俱乐部敢这样侮辱我! 苏曼转向那个仍在抽泣的服务员:到底怎么回事? 服务员抽抽搭搭地回答,显然已经被这老外骂傻了。 这老外Henry是ASHES的常住客户,包下了K11包厢,每天都会来打台球。但他从来不吃欢迎水果,这服务员看那些进口水果浪费可惜,就每天偷偷拿一些回家。之前都相安无事,偏偏今天她多拿了几颗荔枝,摆盘时没注意,竟惹出这么大风波。 求求你们别开除我...服务员突然扑通跪下,额头抵在地毯上,我女儿还在上大学,我丈夫去年查出肝癌...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谭书序太阳穴突突直跳,这场闹剧简直荒谬到令人窒息。 但苏曼依旧面不改色,先是扶起服务员保证不会开除她,然后带着她们向Henry九十度鞠躬道歉,最后免了他一个月高达六位数的房费,这才勉强平息了这场风波。 事后,那个服务员被降级到保洁部,扣了两个月工资。谭书序看着她在更衣室收拾东西的背影,心里像堵了团棉花。 在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里,有人随手掷出百万筹码博美人一笑,也有人跪碎膝盖只为挣得亲人一线生机。 学到了什么?回前台的路上,苏曼突然问道。 “遇到客人闹事就装孙子,等人家骂爽了解气了,再赔偿一顿。最后惩罚犯事员工。” 苏曼微微颔首:差不多。但记住,服务员这行最重要的就是不卑不亢。就算心里骂娘,面上也得保持微笑。她停下脚步,意味深长地补充,至于赔偿,要像钓鱼一样。饵太小钓不到鱼,饵太大反而会被鱼拽进水里。 谭书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经过这一遭,她感觉自己对忍气吞声这门艺术的造诣又精进了不少。远处传来电梯到达的叮咚声,她深吸一口气,重新挂上职业微笑迎了上去——今晚的考验,还远未结束。 晚上十一点整,交接班的姑娘们准时出现在前台。谭书序几乎是数着秒针等这一刻的到来,当看到那三个熟悉的身影从员工电梯走出来时,她差点欢呼出声。 终于!她小声嘀咕着,把工作平板和交接清单递给来接班的同事,动作快得像是在扔烫手山芋。交接流程刚结束,她就迫不及待地伸了个懒腰,脊椎发出轻微的咔哒声——站了整整八个小时,她的脚掌已经疼得像是踩在刀尖上。 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苏曼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唇角挂着促狭的笑意,故意用谭书序早上说过的话反问,工作轻松吗? 谭书序转过身,夸张地做了个抹汗的动作:曼姐你就别取笑我了!我之前太无知!她掰着手指数落起来,处理客人的事情就快累死我了,还得一直站着,我都快把脚后跟磨出血了! 苏曼被她夸张的表情逗笑,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回56层。 56层的员工区域灯火通明。苏曼从保险柜里取出每个人的手机,谭书序的那手机还保持着早上锁进去时的电量。工作服可以装在洗衣袋里放进洗衣篓,苏曼指指更衣室角落的藤编筐,每天会有专人收走清洗熨烫。 谭书序拎起那个印着自己名字的亚麻洗衣袋,忍不住感叹:还不用自己洗工服,未免太爽了。这待遇比她上辈子在投行时还好,那时候她可是经常加班到凌晨还要惦记着把外套送去干洗店。 换回自己的Chanel套装,谭书序顿时觉得浑身轻松。她对着更衣室的全身镜补了个口红,这才和苏曼她们道别。林舒悦和沉星瑶已经换上了舒适的睡衣,准备回员工宿舍休息——ASHES为高级员工在56层配备了堪比五星级酒店的宿舍,这也是为什么她们能随叫随到。 她打开手机,微信里有一条23:00准时送达的消息。 [赵管家]:谭小姐,我在57层大堂等您。 旋转门外,那辆熟悉的黑色丰田埃尔法安静地停着。谭书序小跑着冲过去,拉开车门的瞬间却愣住了——后座除了赵管家,还坐着个意想不到的人。 霍总!她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直接扑进霍绝尘怀里,呜呜呜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她把脸埋在男人胸口蹭来蹭去,我真的想死你了!我在ASHES简直度秒如年!半日不见如三月兮~ 霍绝尘被她撞得微微后仰,却也没推开她。坐好,他声音里带着无奈,马上开车了。 谭书序这才不情不愿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但手还紧紧攥着霍绝尘的袖口,生怕他跑了似的。今天工作怎么样?霍绝尘问道,顺手按下隔音板的开关,将前后排空间完全隔离。 这个问题像是打开了谭书序的话匣子。她绘声绘色地讲起今天的见闻,从爷叔的家族秘史讲到水果盘引发的性骚扰闹剧。讲到激动处,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Henry暴跳如雷的样子;说到那个被降职的服务员时,她又露出唏嘘的表情。 ......然后曼姐就让我给那老外倒了杯威士忌,你知道是哪瓶吗?Glenfiddich 30年!那老外一口就喝掉了我半个月工资!谭书序撇撇嘴,不过最后还是免了他一个月房费才摆平...... 霍绝尘听着她眉飞色舞的讲述,眼底浮现出淡淡的笑意。当谭书序模仿Henry看到水果盘时的表情时,他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 怎么说呢,谭书序总结道,虽然很累,但是同事都特别nice,而且我能学到很多。她突然凑近霍绝尘,眨巴着大眼睛,当然我最感谢的还是我们霍总了~要不是霍总我哪来那么好的工作,我真是爱死你了! 霍绝尘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车窗外,霓虹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变幻的色彩。 更开心的是,一下班就能看见五爷!她仰起脸,要是天天你都能来接我就好了~ 霍绝尘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她伸手握住他干燥温暖的大掌放到脸庞轻蹭。 但谭书序已经心满意足——至少今天,他是专门来接她的。 第十章(h) 回家后,王姨早已备好了热腾腾的饭菜。一碟清炒时蔬翠绿鲜嫩,红烧排骨酱色浓郁,还有一碗谭书序最爱的玉米排骨汤,汤面上浮着金黄的油星,香气扑鼻。她享用完美味的夜宵,便放下筷子,起身去了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蒸腾的水汽在浴室镜面上凝结成雾。谭书序伸手抹开一片清晰,镜中的自己面色泛红,发梢还滴着水。她裹上浴巾,湿发随意地搭在肩头,水珠顺着锁骨滑落,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道蜿蜒的水痕。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昏黄的光线将房间笼罩在暧昧的暖色中。 她懒懒地靠在床头,拿起手机刷起了短视频。指尖在屏幕上滑动,忽然,那个熟悉的新闻标题再次映入眼帘——沪市城建局局长涉嫌严重违纪违法,画面中男人被押上警车的背影格外刺目。她皱了皱眉,正想划走,敲门声却突兀地响起。 “进来。”她头也不抬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倦意。 门被轻轻推开,霍绝尘穿着睡衣的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的目光如炬,直直地落在她身上,眸色深沉得像是化不开的墨。 “怎么啦霍总?”她放下手机,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他没有回答,只是朝她走来,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随着他的靠近,谭书序闻到了他身上的气息,像一种危险的蛊惑。 下一秒,他俯身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笼罩在身下。他的手掌温热有力,指腹的薄茧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他的吻落下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他的呼吸陡然加重,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卧室的空气仿佛被情欲点燃,沉重而炽热,窗外的城市的霓虹灯光透过薄纱帘洒下斑驳光影,勾勒出霍绝尘与谭书序交缠的身形。 霍绝尘的目光如夜兽般幽暗,带着侵略性的锐利,锁定了身下的谭书序。他的拇指在她手腕内侧摩挲,沿着那跳动的脉搏画出缓慢而挑逗的弧度,粗粝的指腹与她细腻的皮肤摩擦, ,引得她身体微微一颤。 他俯身贴近,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颈侧,紧实的腹肌隔着她薄如蝉翼的丝绸睡衣压上来,热度透过布料直抵她的小腹,烫得她几乎要化开。 谭书序的指甲不自觉陷入他后背贲张的肌肉,划出浅浅的红痕,试图对抗那股席卷而来的热潮。 霍绝尘低头,牙齿轻咬住她的耳垂,舌尖湿热地扫过那片敏感的软骨,带起一阵战栗。 他手指一扯,睡衣的纽扣应声崩开,丝绸撕裂的声响在静谧的卧室里刺耳得令人心跳加速,像是某种禁忌被粗暴打破。“我的睡衣!”谭书序喘息着抗议,声音却因他掌心的温度而破碎不堪。 “明天给你卡里打十万。”霍绝尘声音带着危险的磁性。他的手掌覆盖在她裸露的胸口,滚烫的触感让她全身一震,指腹灵巧地刮过她挺立的乳头,精准地挑起她的反应。 她的腰不自觉弓起,迎合着他指尖的节奏,试图压抑的喘息却在喉间化作低吟。 “想要吗?”他故意放慢动作,拇指在她胸前打着圈,慢得折磨人,呼吸喷在她耳畔,他低沉的嗓音带着恶劣的戏谑。 谭书序咬紧下唇,试图对抗那股烧毁理智的热潮,但霍绝尘太懂得如何掌控她的身体。 他的手指滑向她的腿间,粗糙的指腹摸到她内裤底部的湿痕,轻轻一按,便找到那颗激凸的阴蒂。 她的身体猛地一颤,喉间溢出猫似的轻哼,换来霍绝尘陡然急促的呼吸,眼神变得更加幽深。他手指从内裤边缘探入,揉捏着那颗敏感的肉珠,带出黏腻的淫液,湿得他指节都泛着水光。 “这么湿了?”他低声调笑,手指顺着潮湿的花户滑入,缓缓抽插,扣挖着她浅穴处最敏感的褶皱。谭书序的呻吟断断续续,像是被他玩弄得失去了所有矜持,穴口不自觉收缩,挤出更多的水液,浸湿了他的手掌。 就在他以为胜券在握时,谭书序突然发力,腰身一扭,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她跨坐在他腰上,感受到他身体一瞬间的僵硬,随即那双黑沉的眼眸燃起更炽烈的火焰,盯着她,像蛰伏的野兽在评估猎物。 “这次我在上面。”她低声说,嗓音沙哑得连自己都感到陌生,“上次你答应我的。” 她的手指慢条斯理地解开他衬衫的纽扣,指尖沿着他腹肌的沟壑游走,感受那紧实的肌肉在她触碰下微微颤动。她俯身吻他,长发垂落如瀑,形成一道私密的帷幕,将两人隔绝在世界之外。 她能感觉到他勃发的欲望抵着她,滚烫而坚硬,隔着薄薄的布料传递出令人心悸的热度,像是随时要将她吞噬。她故意慢条斯理地磨蹭,感受着他性器的脉动,硬得几乎要滴水。缓缓褪下他的裤子,那根粗长的肉棒弹跳而出,青筋虬绕,龟头泛着湿润的光泽。 谭书序咬着唇,扶住他的性器,缓缓坐下,填满的瞬间让两人同时发出一声低叹,满足与渴望交织。 太深了。她能感觉到他填满她的每一寸,那种饱胀感让她头皮发麻,阴道内壁被撑开,湿热地吸附着他,淫液顺着交合处缓缓流下,拉出黏腻的细丝。 直接坐下去太深,她故意放慢节奏,微微起伏,敏感的部位若即若离地摩擦。她倒是爽了,给身下男人却带来了甜蜜的折磨。 霍绝尘的呼吸越来越重,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喉结剧烈滚动,肌肉绷紧。 “谭书序。”他咬牙切齿地唤她的全名,声音低沉得像警告,带着一丝濒临失控的沙哑。 她挑衅地放慢动作,感受他在她体内的跳动,穴口不自觉收缩,挤出更多的淫液,湿得一塌糊涂。还使坏地用力夹了夹那根滚烫的肉棒。她发现自己很享受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心下想着他霍绝尘在外面再怎么风光,威严无人敢侵犯呢,在床上还不是得被她折磨得像是濒临失控的野兽,只能咬牙在她身下低喘,眼神里满是克制不住的渴望与崩溃。 霍绝尘的眼神越发暗沉,欲望被逼到极限,终于忍无可忍,猛地暴起,天旋地转间,谭书序被他重新压在身下。他扣住她的双手,高高举过头顶,膝盖强势地顶开她的大腿,以近乎凶狠的力度进入她。 “你自找的。”他咬着她的肩膀,声音沙哑而危险,随即开始了毫不留情的撞击。 肉体拍打的“啪啪”声和淫液被挤压的黏腻水声交织,淫靡得令人脸红心跳。他的节奏快而深,每一下都精准地碾过她最敏感的那一点,龟头狠狠凿到子宫口,带来几乎无法承受的快感。 谭书序的抗议被撞碎成断续的喘息,化作喉间破碎的呻吟,带着哭腔:“啊……太深了……霍绝尘……慢点……” 她的指甲在他后背抓挠,划出一道道红痕,但他似乎更兴奋了,俯身含住她胸前挺立的蓓蕾,舌尖灵巧地挑逗,牙齿轻轻啃噬,带起一阵阵战栗。她的乳头被他舔吸得红肿,泛着水光,像是熟透的果实,诱人得让他喉咙发紧。 他低声在她耳边呢喃:“叫我的名字,再叫一声。”他的声音带着情欲的哑意,像是在哄,又像是在命令。 “绝尘……霍绝尘……”她被顶得意识迷离,软着嗓子叫出他的名字,换来他更加猛烈的冲撞。 快感如潮水般堆积,谭书序眼前一片白光,脚趾不自觉蜷缩,身体像被拉紧的弦。她试图抓住什么来对抗这股席卷而来的浪潮,但霍绝尘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他空出一只手滑到她腿间,指腹精准地揉弄她激凸的阴蒂,施加恰到好处的压力。她的身体猛地弓起,像断裂的琴弦般痉挛,尖叫着攀上高潮,阴道剧烈收缩,淫液喷涌而出,浇湿了两人的交合处,穴口微微外翻,泛着水红色的淫靡光泽。 霍绝尘没有停下,反而更加深入地顶弄,借着她高潮的紧缩冲刺了几下,低吼着释放在她体内。 他的重量压下来时,汗水混合着冷松香,钻入她的鼻息,熟悉又令人心动。 两人交缠的躯体汗涔涔的,心跳声在静谧的房间里交迭,仿佛是这场激烈交锋的余韵。 他撑起身体,拨开黏在她脸颊上的湿发,目光在她脸上流连。出乎意料地,他低头温柔地吻了吻她的眼皮,那一瞬间的柔情像一颗石子投入湖心,荡起微妙的涟漪。 谭书序的心跳漏了一拍,喉咙突然有些发紧。 “弄疼你了吗?”他低声问,拇指轻抚过她手腕上泛红的痕迹,语气里带着罕见的关切。 谭书序摇摇头,避开他探究的目光,怕被他看出心底那抹莫名的悸动。但霍绝尘似乎意犹未尽,稍作喘息后,他将她翻了个身,让她侧躺着,一条腿被他高高抬起,横跨在她另一条腿上。 那根性器又昂扬着,从侧边缓缓插进去。谭书序已经累得几乎睁不开眼,连续的高潮让她身体高度敏感,穴口微微外翻,红肿得可怜。 她呜咽着,嘴里嘟囔着“不要了……太累了……”,却被他抓着脚踝拖回,性器再次深深没入。 “再来一次,就一次。”他低声哄她,动作却慢了下来,像细水长流般研磨,带来另一种绵长的酥麻。 谭书序无力抵抗,只能任由他抱着她的腿缓慢抽插,间或被他舔弄胸乳,舌尖在她红肿的乳头上打圈,引得她时不时发出一声轻浅的呻吟。他的手指在她身上流连,抚过她的唇、她的腰、她的臀,像在膜拜一件珍宝。 最后一次高潮来临时,谭书序几乎失神,身体本能地一颤一颤,穴口喷出一道细细的水柱,潮吹的快感让她意识模糊。霍绝尘的呼吸也急促起来,他抽出性器,抵着她红肿的乳头射了出来,乳白的精液在她胸前流淌,带着腥甜的气息。 他低头吻她,软下的阴茎还在她湿漉漉的阴户上摩擦,延长着射精的余韵。 终于消停下来,谭书序已经昏睡过去,身体却还在本能地轻颤。霍绝尘抱着她亲了亲,吻遍她的额头、鼻尖和唇角,像是想将自己的味道烙在她身上。 房间里弥漫着汗水与情欲的余味,仿佛在诉说这场亲密中未尽的情感暗涌。 第十一章 上班第二天,谭书序已经明显比昨天业务熟练多了,有时候苏曼也放心让她独立做一些简单的工作。 V9包厢的客人点了陪侍服务,沉星瑶将平板递给谭书序看,这位姐姐可不简单,这两年做跨境电商起家的,在ASHES累计消费已经破800万了。 谭书序扫了眼资料,照片上的女人名叫林茜,一头精心打理的奶茶棕长卷发,耳垂上那对满钻的 Harry Winston耳环在闪光灯下熠熠生辉。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消费记录,光是上个月就点了三次当红小生陪侍,每次都额外支付六位数的小费。 今天她点的是最近爆火的那个选秀冠军,WE男团的centre。沉星瑶压低声音,就是演《星河与你》男二号的那个蒋昊。听说现在的片酬已经开到快百万一集了。” 谭书序咋舌,这价位都够请影帝了吧? 她跟着沉星瑶和客房部的人对接,对方递来一个沉甸甸的信封:客人给的小费,说是先预付的。 沉星瑶熟练地捏了捏厚度,至少五万起步。那位富婆姐姐出手确实阔绰,但要求也特别,她需要一剂催情药,担心那位当红小生到时候放不开。 走吧,带你去 59层开开眼。沉星瑶按下电梯按钮,59层有赌场、客房还有雪茄吧。各种在外界被禁的药,在这里对高级会员都是免费供应的。 “在ASHES,你可以理解,层数越高,权限越大。” 路过赌场正好敞开接客的重工大铜门时,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夹杂着筹码碰撞的脆响扑面而来。赌场区域比谭书序想象中还要金碧辉煌。水晶吊灯下,数十张赌桌呈放射状排列,每张桌子前都围满了衣着光鲜的客人。荷官们清一色穿着剪裁考究的制服,动作优雅得像是在表演艺术。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特的香气,谭书序深吸一口,突然觉得精神一振。 好香啊,她忍不住感叹,闻到这个味道感觉一下子精神了。 沉星瑶见怪不怪:赌场的香氛都是特调的,添加了微量薄荷和迷迭香精油,能让人保持清醒。她指了指天花板隐蔽的通风口,每小时换气六次,二氧化碳浓度控制在800ppm以下。ASHES用的全是NASA同款空气净化系统。” 谭书序突然想起什么:我之前刷到视频说,赌场里空气都是打氧的,为了让人更兴奋,这是真的吗? 怎么可能,沉星瑶噗嗤一笑,打氧不是催眠吗?更好睡了。 看来营销号说的还真的不能都信。谭书序摇摇头,跟着沉星瑶远离赌场的喧嚣。 她们路过公共雪茄吧时,谭书序被里面的奢华程度震惊了。整个空间以深棕色为主调,墙面铺着古巴进口的雪松木,恒温恒湿的雪茄柜里陈列着 Cohiba Behike 和 Davidoff 限量版。 几位客人正倚在真皮沙发里吞云吐雾,手边的水晶杯中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荡漾。 沉星瑶径直走向雪茄吧深处的一幅油画,在画框侧面轻轻一按,墙面竟无声滑开,露出一条狭窄的走廊。走廊尽头是个十几平米的小会客室,有一整面墙的柜子,密密麻麻摆着各式各样的药品,乍一看却都是寻常药店能买得到的种类。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沙发上整理面前的小药箱。 Brian,来剂催情药。沉星瑶熟门熟路地说。 被称作 Brian的男人点点头,转身推开另一扇暗门。片刻后他拿着一个拇指大小的玻璃瓶出来,瓶中的无色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 新人?Brian的目光落在谭书序身上,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 对,大boss的人,来实习。沉星瑶接过药瓶,塞进西装内袋。 谭书序和他点头示意。 离开暗室后,沉星瑶告诉谭书序:如果客人有需求就到这个地方找 Brian拿药。记住,只有高级会员才有拿药权限。 她们又绕了一大圈,来到59层的客房区。 这里的装潢不输顶奢酒店,走廊铺着厚实的羊毛地毯,两侧墙上的壁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沉星瑶在 07号房门前停下,先按门铃,接着用特定的节奏轻叩三下:您好,客房服务。 来啦!里面传来欢快的女声。 开门的正是资料上那位富婆姐姐。她裹着Frette的白色浴袍,满钻的延长甲在灯光下爆闪,接过药剂时指甲不经意划过谭书序的手背,凉得像蛇鳞。 谢谢啦~她俏皮地眨眨眼,随手从玄关的Chanel包里抽出一迭钞票塞给沉星瑶,辛苦你们跑一趟。 门关上后,沉星瑶分了一大沓钱给谭书序后提醒道:“敲门方式要记住——先门铃,再三短一长。这是安全信号。” 谭书序接过钱后默默记下,在心里演练着敲门顺序。 回程时,她们在转角处撞见一个中年女人领着个全副武装的高个子男人。 那人戴着黑色口罩和鸭舌帽,连手指都裹在手套里,但宽肩窄腰的身形和优越的头身比还是出卖了他的身份。中年女人看到沉星瑶后明显一僵,尴尬地笑了笑,点头示意就匆匆拉着男人离开了。 不知道怎么,谭书序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那就是富婆姐姐点的男明星和他经纪人,等两人走远,沉星瑶才低声解释,听说他经纪人以前是东方卫视的高层,专门负责039;牵线搭桥’。 谭书序恍然大悟。不愧是当红小生,即便遮得严严实实,那股明星气场还是藏不住。她突然想起刚才那瓶蓝色药剂,不由得为那位小鲜肉捏了把汗。 —— 苏曼突然皱了皱眉,右手不着痕迹地按了下腹部:我去下洗手间,你们三个看好前台。她快速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踩着高跟鞋快步往员工通道走去。 前台一时安静下来。 林舒悦伸了个懒腰:可算能喘口气了。她朝谭书序挤挤眼,来,新人,给你补补ASHES的八卦课。 三人围在前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你们知道最近最劲爆的瓜是什么吗?林舒悦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就那个——顶流歌手何霖一。 沉星瑶立刻会意,红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哦~那位‘内娱最后一个老实人’啊。 林舒悦看谭书序一脸木讷,提醒道:“就是那个选秀出道,天天在微博发努力练歌自拍的。” 谭书序佯装恍然大悟,实则她对这本小说里的娱乐圈内的事情不太了解,书里也没怎么写。 对对对!林舒悦激动地拍了下大理石台面,“就是他!上周刚在综艺里说什么母胎solo不懂怎么追女生,笑死人。她突然压低声音,“前天晚上,人家可是带着两个上戏的妹妹来的,在K07玩到凌晨三点。” 沉星瑶慢条斯理地补着口红,镜面唇釉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这算什么,上个月我值班,亲眼看见他搂着个穿女儿服的小妹妹进电梯。那姑娘看着像个未成年一样,特别嫩。我当时吓死了还以为他恋童癖。她说着翻了个白眼,“第二天热搜上还在吹他连夜去录音室工作呢。” 这要是爆出去……谭书序瞪大眼睛。 爆不了。沉星瑶锁上手机,笑容意味深长,人家可是签了039;特殊保密协议039;的,光违约金就够买下咱们这层楼。她指尖轻点台面,再说了,来这儿的039;老实人039;还少吗?上周那个演正剧的老戏骨,玩俄罗斯转盘输了,当场脱得就剩—— 话音未落,电梯叮的一声打断了这场八卦盛宴。三人立刻切换回职业微笑,仿佛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过。 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出来。 他们穿着再普通不过的深色夹克和休闲裤,但那种笔挺的站姿和锐利的眼神,怎么看都不像是来寻欢作乐的客人。 谭书序条件反射地挂上职业微笑:您好先生,请问有预约吗?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没有立即回答。只是不约而同将手缓缓伸向怀中,掏出一个黑色证件,啪地一声打开。 警徽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谭书序的后颈汗毛瞬间竖起。她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ASHES的灰色产业、霍绝尘讳莫如深的背景、甚至想到了她锒铛入狱的场景...... 完了。这个念头像闪电般劈进她的脑海,我才来第二天就要被连锅端了吗? 可是原文里根本没有提到过这个桥段,ASHES在原书中是一棵屹立不倒的长青树,可谓是最赚钱的铁饭碗,怎么她刚来就要倒台了?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掐进了掌心,指甲几乎要刺破皮肤。耳边林舒悦的呼吸声突然变得很重,沉星瑶的身体也明显僵硬了一瞬。 搜捕令。他的声音像块生铁,一张白花花的纸摇摇晃晃飘落在大理石台面上,“希望你们配合。” 谭书序的膝盖突然发软,她死死抓住前台的边缘才没滑下去。 一个念头浮现在她脑海中。 莫非是她和原书截然不同的行动轨迹,导致了故事因为蝴蝶效应,疯了一样的偏离? 第十二章 两名警察亮出证件,语气严肃地表明身份:“我们是上海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经市公安厅批准,前来抓捕一名杀人逃犯。” 谭书序悬着的心稍稍放下——还好不是来抓她的。但下一秒,她的神经又猛地绷紧。 杀人……逃犯?! 她的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指尖不自觉地掐进掌心。抓什么人不好,偏偏是个杀人犯! 寸头警察敲了敲前台桌面,声音冷硬:“查一下,姚楠在哪个包厢。” 沉星瑶迅速在系统里检索,很快抬头汇报:“他目前在59层12号客房入住。” 另一名警察目光扫过三人,最终落在谭书序身上,语气不容拒绝:“麻烦你带我们走一趟。” 谭书序脑子“嗡”的一声,一时没反应过来。但职业本能让她下意识点头:“……好。” 林舒悦飞快地从抽屉里翻出备用房卡递给她,眼神里带着几分同情。谭书序接过房卡,指尖冰凉,掌心早已湿透。 幸好……她暗自庆幸,自己刚刚才跟着沉星瑶走过一遍去客房的路线,知道怎么绕开赌场区域,否则整个场子都得炸锅。 她强撑着镇定,领着两名警察走向电梯。心脏狂跳,几乎要撞破胸腔。 为什么偏偏这时候曼姐不在?! 她只是个刚来的实习生,按理说不该掺和这种危险任务,可警察指名让她带路,她要是把这种生死一线的任务推给林舒悦或沉星瑶,以后还怎么在ASHES混? 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站在12号客房门前,她的胃部一阵痉挛,像是被人狠狠攥紧。 那可是个杀人犯啊! 万一对方狗急跳墙,抄起家伙拼命,她这种战五渣岂不是直接当炮灰? 两名警察一左一右贴在门边,寸头男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敲门。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发抖的指尖,学着沉星瑶教她的标准流程——先按门铃,再敲三下门。 “您好,客房服务。”她的声音尽量平稳,确保房内的人透过猫眼只能看到她一个人。 一次、两次、三次…… 房内依旧死寂,毫无回应。 两名警察对视一眼,寸头男压低声音:“直接开门。” 谭书序的手抖得更厉害了,房卡在感应区晃了两下才对准。 只听“滴” 一声,门锁弹开的瞬间,两名警察猛地踹门冲了进去! 然而—— 房间里空无一人。 床铺平整,窗帘紧闭,连一丝居住过的痕迹都没有。 两名警察脸色骤变,寸头男咬牙低吼:“走,查监控!” 房间里没人,谭书序悬着的心稍稍落下,她算是暂时脱离了危险。但随即心又提了起来,人没抓到,事情就还没完。 她正要带两名警察下楼查监控,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 是曼姐 苏曼马尾高高扎起,神色冷峻。 谭书序几乎要热泪盈眶,救星来了!她立刻凑上前,压低声音快速交代了情况:“警察要抓姚楠,他本来在12号房,但现在去了58层包厢,我们正准备去调监控……” 曼姐微微颔首,眼神示意她别慌,随即转向两名警察,语气沉稳:“我带你们去监控室。” 监控画面很快锁定目标。 姚楠在房间里稍作休整后,果然去了58层的包厢。曼姐当即安排谭书序紧盯监控,一旦姚楠有回房的迹象,立刻通知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直到晚上十点半,监控画面里,姚楠终于搂着一名男子晃晃悠悠地走向电梯,看样子是要回房。 “他要上来了!”谭书序立刻汇报。 曼姐点头,两名警察迅速行动,低声部署了几句。 重返故地,这一次,由曼姐亲自敲门。 她刚敲第一下,门突然从里面被拉开一条缝,姚楠的脸在阴影中若隐若现。 曼姐反应极快,她高跟鞋尖只微微一抬,精准卡进门缝,阻止对方关门。 与此同时,两名警察如离弦之箭冲来,曼姐侧身一让,寸头警察一脚狠踹在门锁旁。 “砰!” 房门彻底洞开! 谭书序还没看清屋内情况,就见那开门的浴袍男子被寸头警察一个擒拿按倒在地,膝盖死死抵住他的后背,“咔嚓”一声,银色手铐已经锁住了他的手腕。 “你们干什么?!”姚楠挣扎怒吼,脸色狰狞,“凭什么抓我?!” “姚楠,你涉嫌故意杀人,现在依法对你进行逮捕!”寸头警察冷声喝道,一把将他拽起。 姚楠脸色骤变,随即又扯出一抹冷笑:“呵,证据呢?你们有证据吗?!” 另一名警察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直接怼到他眼前:“认识这个人吗?” 照片上是一名年轻女性的尸体,脖颈处有明显的勒痕,布满身上大小伤痕,死状凄惨。 姚楠瞳孔猛地一缩,但很快又强装镇定:“关我屁事!我不认识她!” “DNA、监控、目击证人全齐了,你还狡辩?”寸头警察冷笑,一把扣住他的肩膀,“带走!” 姚楠终于慌了,挣扎着回头怒吼:“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干爹是是韩——” 话未说完,警察已经一把按住他的头,厉声打断:“你干爹是天王老子都不顶用!” 说完,两人押着他大步离开,只留下走廊里回荡着姚楠不甘的咒骂声。 房内床上还躺着和姚楠一起来的男子,那男子上半身裸着,显然被吓呆了,愣在床上,不知所措。 苏曼说了声“抱歉先生,打扰了”默默把房门关上。 苏曼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肩膀终于松懈下来。她转头看向谭书序,发现小姑娘面色苍白,连嘴唇都失了血色,不由得皱眉:“还行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谭书序摇了摇头,声音有些虚浮:“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她是真的累,不是身体上的疲惫,而是精神长时间高度紧绷后的虚脱感。 上辈子她活得像株温室里的花,最大的风浪不过是股市暴跌时亏了点钱。可这个世界一上来就让她直面杀人犯,还被迫参与抓捕行动,她的神经几乎要绷断。 苏曼看出她的勉强,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难得柔和:“你今天做得很好。” —— 霍绝尘今天没来接她。 她有一丝失望,但立马忍耐下去。她警告自己不能对这个男人动真心,现在最要紧的是最好弄清楚今天发生的事情始末。ASHES进警察还真不是件小事,更要防范着有没有事后被报复的可能性。 她攥着手机,屏幕停留在与霍绝尘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三小时前: [霍绝尘]:今晚有事,让赵管家接你。 谭书序蜷缩在沙发上昏昏欲睡时,终于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 霍绝尘步履匆匆地进门,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领带也松开了。他显然没料到她会等,愣了一瞬:“怎么还没睡?” 下一秒,谭书序已经光着脚跳下沙发,一头扎进他怀里。 “你怎么才回来……”她声音闷在他胸口,带着鼻音,像只委屈的猫。 霍绝尘被她撞得后退半步,下意识揽住她的腰。低头看见她发红的眼眶,心脏蓦地一软。 他早已听手下汇报了ASHES的事。警察突袭、杀人犯落网、她被迫参与行动。 光是想象她惊慌的样子,他就忍不住的烦躁。 “我已经听说了今天的事情。吓到了吗?”他掌心抚上她后脑勺,指尖陷入柔软的发丝。 谭书序在他怀里点头:“那个人……是杀人犯啊!要是他报复我怎么办我真要吓死了” 她装作不经意抛出最关心的问题,那个姚楠,还有没有残余势力给他报仇。 霍绝尘从西装内袋掏出手机,划开屏幕,调出一张截图。 沪市城建局局长韩全程涉嫌严重违纪违法的判决书,红头文件上盖着纪委的印章,措辞冰冷严厉。 姚家的靠山倒了,而且这两年那个二世祖乱折腾把家底都败得差不多了,他嗓音低沉,指尖点了点屏幕上受贿金额特别巨大那行字,树倒猢狲散,现在谁沾韩家和姚家谁倒霉。这姓姚的没了保护伞,警察才敢来ASHES抓人。 谭书序凑近看了看,突然一怔,这判决书怎么如此眼熟* 她猛然想起昨天前台那位爷叔举着手机高谈阔论时,新闻里赫然是同样的内容!当时爷叔还神秘兮兮地说:姚家背后就是韩全程…… 以后会员审核会更严格,霍绝尘收起手机,指腹蹭过她微凉的脸颊,这种事不会再发生。” 谭书序勉强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霍不会一直保她。看似她有男人作为依仗,实际上任何有关生死存亡的事情,只有她自己能保全自己。 霍绝尘却以为她仍在后怕,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她轻呼一声,下意识环住他脖颈。 嘘,睡觉。他把她塞进丝绒被子里,吻落在她眉心时带着薄荷烟的气息,你累了。 这个吻一触即离,他随后轻声离开,关上卧室门。 霍绝尘站在夜色里点燃一支烟,火光忽明忽暗映着他凌厉的下颌线。他单手拨通电话,声音比夜风还冷。 趁着风口,把姚家铲干净。 第十三章 滴一声尖锐的电子音划破了宁静,客房部的对讲机突然炸响。林舒悦正倚在前台的意大利大理石台面上整理房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得手一抖,几张镀金房卡哗啦散落在地。 她弯腰去捡的瞬间,对讲机里传来维修部老张崩溃的吼声:快来个会英文的!那个洋人又在骂人!声音之大,连大堂另一头正在擦拭古董花瓶的保洁阿姨都抬头张望。 谭书序和苏曼对视一眼。得,又是那个告“荔枝性骚扰”的老外! 苏曼手中的YSL小金管口红顿在唇边,她翻了个白眼,浓密的假睫毛几乎要戳到天花板:这次又是什么?该不会空调出风口又拼成什么不雅造型了吧?她对着镜子抿了抿唇,玫瑰豆沙色的唇膏在灯光下泛着丝绒光泽。 五分钟后,当两人站在5806号客房门口,才搞清楚原委。 走廊里铺着厚实的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门虚掩着,能听见里面传来蹩脚的中式英语和暴躁的英式口音。王师傅只会说一句thank you,所以全程只重复这句话。那老外又挑刺说这是对他的严重冒犯。 谭书序注意到王师傅的工具箱上贴着张皱巴巴的便利贴,上面用歪歪扭扭的笔迹写着三克油,忍不住嘴角抽搐。工具箱旁边还摆着半瓶喝剩的农夫山泉,瓶身上凝结的水珠正缓缓滑落。 苏曼深吸一口气,挂上她那标志性的营业微笑推门而入。房间里的冷气开得很足,吹得人后颈发凉。Mr.Henry,我们非常抱歉给您带来不便…… 道歉?Henry突然从床头柜抓起一个玻璃杯重重砸在地毯上,我要投诉!我要发到社交媒体!你们这是对国际客户的歧视! 水晶杯在长绒地毯上滚了两圈,谭书序盯着杯壁上残留的威士忌痕迹,突然想起这杯子是Baccarat的限量款,价值堪比她半个月工资。 接下来的半小时堪称国际外交现场。 谭书序提出赠送果盘,Henry冷笑表示上次的水果让我被你们的员工性骚扰。 苏曼建议升级套房,老外表示自己认床,只睡得惯这间房,边说边拍打着那张铺着600织埃及棉床单的king size大床。 直到苏曼咬牙提出免除三日房费时,Henry的蓝眼珠才微微转动 Three days?他夸张地捂住胸口,我的精神损失至少值一周! 窗外的阳光透过纱帘在地毯上投下斑驳光影,谭书序看着光影中飞舞的尘埃,突然意识到这场谈判的关键根本不是空调。他放在桌上的公文包里露出的一角文件,赫然印着Competitor Analysis(竞品分析)的字样。 五天。苏曼突然压低声音,涂着裸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茶几玻璃面,这是我能申请的最大权限。或者...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Henry的公文包,我们可以聊聊您上周三在赌场贵宾室的...特殊需求? Henry的脸色瞬间变得精彩纷呈,从涨红到煞白再到铁青。最终,在一番激烈的眼神交锋后,他悻悻地伸出手:Deal。他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在阳光下闪过一道冷光。 回前台的电梯里,苏曼的高跟鞋尖有节奏地敲击着地面,镜面电梯壁映出她紧绷的侧脸:看见他公文包上的logo了吗? 看见了,谭书序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电梯按键上镀金的ASHES字样,和对面新开的半岛会所一模一样。 所以他才拼命找茬要免房费,苏曼冷笑,这周第三次了,真当我们ASHES是慈善机构? 电梯门开启的瞬间,谭书序突然想起什么:曼姐,你刚才说的贵宾室... 之前他在楼上闹事,赌场负责人看出破绽。苏曼子理了理头发,钻石耳钉在灯光下闪烁,他出老千被抓现行,被赌场划入永久黑名单了。她不屑一笑,现在也就只能在楼下扑腾了。 —— 水晶吊灯将走廊照得通明,谭书序正低头核对着今晚的预约名单,突然啪的一声巨响,一只纯黑的Birkin 25钻石扣鳄鱼皮包重重砸在前台大理石台面上,包上的金属配件撞击台面发出清脆声响,震得预约本都跳了一下。 谭书序猛地抬头,只见一位戴着梵克雅宝全钻项链的女人站在面前,硕大的CHANEL墨镜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却遮不住她浑身散发的寒意。虽然看不清全貌,但谭书序还是立刻认出了这位昨天豪掷800万包养小鲜肉的林茜。她身上那件定制的香奈儿粗花呢外套,袖口处绣着专属的LQ字母暗纹。 把梁霜给我叫出来,林茜咬牙切齿地说,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还有蒋昊的经纪人!她右手无名指上那颗10克拉的粉钻在灯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苏曼见状立即上前,不动声色地将林茜引向SVIP包厢:林小姐,请先到包厢休息,我这就去请梁经理。转身时,她给沉星瑶使了个眼色:联系蒋昊的经纪人,让他立刻滚过来。 待林茜走远,高跟鞋的声音消失在走廊尽头,沉星瑶挂断电话,压低声音道:梁霜是和经纪人负责明星陪侍的。八成昨天的陪侍又出了问题。她手指飞快地在平板上划动着,调出昨晚的消费记录。 谭书序心中疑惑,回想着昨天那个全副武装的男子,没想出哪里出了问题。当时她还感叹顶流就是不一样,连走路姿势都这么有范儿。 二十分钟后,一个穿着Burberry风衣的中年女人匆匆赶到。她脚上的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急促的节奏,腋下夹着的公文包拉链都没拉好,露出里面凌乱的文件。原本是林舒悦负责引路,但谭书序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主动请缨:我来带路吧。 SVIP包厢内,林茜翘着二郎腿坐在真皮沙发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扶手。苏曼和一位穿着利落套装的女人——想必就是梁霜——坐在她对面。包厢里的音响正播放着舒缓的钢琴曲,与此刻剑拔弩张的气氛格格不入。 谭书序刚关上门,就听见林茜怒吼,声音大得盖过了音乐声。 我花800万就找了个山寨货?!林茜的声音尖得能震碎水晶杯,她抓起放在茶几上的iPad,屏幕上正是男星本尊发的微博:一张他在录音室录歌的照片,配文“清净之夜,适合练歌”,发布时间赫然是昨晚23:47,照片里他面前的麦克风上还映着录音室的logo。 事情很快水落石出。原来经纪人收了钱后,蒋昊临时变卦去陪正牌女友。情急之下,经纪人从横店找了个替身,不仅样貌相似,连蒋昊的微表情和小动作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偏偏林茜当晚开了瓶唐培里侬香槟王,将包厢灯光调成暧昧的夜店模式,还戴着GUCCI猫眼墨镜与蒋昊自拍,迫不及待地发到名媛群里炫耀。结果今天那些塑料姐妹纷纷截图蒋昊的微博,嘲笑她花天价却睡了个冒牌货。 你们俱乐部就是这么保障会员权益的?林茜将墨镜狠狠拍在大理石桌面上,镜腿应声断裂,碎片弹到了谭书序脚边,现在整个圈子都在看我的笑话! ……至少他演技还行?谭书序弱弱补刀,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包厢里的温度仿佛瞬间降到了冰点。 苏曼的指甲已经深深掐进掌心。而那位经纪人,早在五分钟前就借口去给蒋昊打电话,再也没回来。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半截女士香烟还在袅袅冒着青烟。 我们愿意全额退款。苏曼沉声道。她手上的iPad屏幕上显示着林茜的会员资料,消费记录长得要划好几页。 林茜冷笑一声,晃了晃手腕上价值七位数的理查德米勒腕表:“我看上去像要饭的?”表盘上的钻石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梁霜咬了咬牙,她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已经被汗水浸得有些发亮:那……我们返还一次免费指定明星陪侍? 林茜突然抓起冰桶里的玫瑰砸向镜面墙,花瓣和冰块四溅,在墙面上留下一道水痕:我要他本人来道歉!她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音,精心打理的头发有几缕散落下来。 最终,在林茜砸碎了第三个水晶杯后,双方达成协议:俱乐部提供三次免费指定明星陪侍,林茜不再追究此事。梁霜在协议书上签字时,钢笔尖差点划破纸面。 出了包厢,谭书序小跑两步跟上苏曼,忍不住压低声音问道:曼姐,明明是蒋昊和他经纪人的错,为什么最后要我们俱乐部来赔礼道歉? 走廊的灯光在苏曼的睫毛下投出一片阴影,她闻言轻笑一声。 小谭,你以为林茜真在乎那八百万?她斜睨了谭书序一眼,她要的是ASHES的态度。 走廊里空无一人,苏曼的声音在空旷空间里格外清晰:蒋昊的经纪人敢在ASHES玩狸猫换太子,就是坏了我们的规矩。今天林茜能找上门,明天就会有张茜李茜——这些VIP最看重的就是面子。 等着看吧,苏曼的声音里带着冰冷的笑意,不出一个月,这位039;顶流039;就会被全网封杀。至于那个经纪人,以后也别想在圈内混了。 万事都有代价。 第十四章(h) 终于熬到下班,谭书疲惫地揉了揉肩膀。 拉开车门,看到霍绝尘坐在左侧的座位上,修长的手指搭在扶手上,目光淡淡地扫向她。 “今天上班累不累?”他问,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 谭书序系好安全带,无奈地笑了笑:“虽然每天都有不同的事情要处理,但和前几天抓杀人犯比起来,今天简直轻松得不像话。”她语气轻松,甚至带着点调侃,眼神悄悄观察着他的反应。 霍绝尘没接话,只是点了点头。 车刚驶出没多久,他的手机就响了。他瞥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微蹙,最终还是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似乎是个重要人物,霍绝尘的语气比平时更冷峻,偶尔蹦出几个专业术语,像是“基因序列”“专利壁垒”之类的。谭书序隐约听出,对方似乎是一家科技制药公司的负责人,正四处挖角顶尖人才,而霍绝尘显然在帮他牵线搭桥。 她没打扰他,只是偏头看向窗外,霓虹灯的光影在车窗上流转,映出她微微出神的侧脸。 回到家后,霍绝尘径直去了书房。谭书序也没多问,安静地吃完王姨准备的饭菜之后洗澡,一切如常。 直到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出来,想去厨房倒杯水时,忽然听到阳台传来低沉的说话声。她放轻脚步,悄悄靠近,透过半开的玻璃门,看到霍绝尘正背对着她站在阳台上,手机贴在耳边,夜风吹乱了他的头发,衬得他的背影格外冷峻。 她正犹豫要不要过去,霍绝尘却像是察觉到什么,突然转过身来。 四目相对。 他倚着玻璃围栏,一双幽深的眸子隔着玻璃望向她,眼底情绪难辨。 谭书序怔了一秒,随即扬起唇角,冲他甜甜一笑,还故意挥了挥手,像是在说“忙完了没?”。 可霍绝尘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没有任何回应,甚至连眼神都没波动一下。 她眨了眨眼,忽然起了点坏心思,又往前走了两步,额头直接贴上冰凉的玻璃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固执地非要引起主人的注意。 其实她很清楚,自己是在试探——试探她在他心里的分量。 他工作的时候向来专注,不喜欢被打扰。可如果……如果他愿意为她分心呢? 玻璃门内外的空气仿佛凝固,只剩下电话那头隐约的说话声,和彼此交错的呼吸。 夜风微凉,电话那头的声音戛然而止。霍绝尘按下挂断键,指尖在手机边缘摩挲了一下,却仍站在原地没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他的目光很深,像一潭望不见底的寒泉,映着阳台外零星的灯火,却照不进情绪。 谭书序被他看得心跳微乱,手指无意识地蜷了蜷,最终还是推开玻璃滑门,踏进阳台。夜风卷着凉意扑面而来,她下意识缩了缩肩膀,却仍朝他走近。 “你看起来很忙。”她轻声说,嗓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 霍绝尘没回答,只是依旧看着她,眉宇间凝着几分倦色,像是被高强度的工作抽走了全部精力,连一贯锋利的轮廓都显得柔和了些。 谭书序看出他的疲惫,心尖蓦地一软。她上前一步,伸手环住他的腰,将脸轻轻贴在他胸前。他的体温透过衬衫传来,混合着淡淡的冷冽气息,让人安心。 她踮起脚,在他唇角印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很轻,像是一片羽毛拂过,带着安慰的意味。 霍绝尘身形微顿。 那个温软的怀抱,那股熟悉的馨香,还有她绵软的唇瓣擦过嘴角的触感——像是一把火,悄无声息地烧进他的血液里。 他垂眸看她,正对上她明亮的双眸,清澈得像是盛满了星光,又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 理智的弦骤然绷断。 他抬手扣住她的后脑,低头吻了下去。 不同于她的轻柔,他的吻带着近乎掠夺的力度,唇齿交缠间,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夜风卷起她的发丝,与他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谭书序被他吻得气息不稳,指尖无意识地攀上他的肩膀,却在此时—— 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霍绝尘动作一顿,眉头微蹙,却并未理会,反而将她搂得更紧,唇瓣辗转,似乎想将那恼人的声响隔绝在外。可电话那头的人显然不肯放弃,铃声固执地回荡在夜色里,一遍又一遍。 谭书序轻轻推了推他的胸口,偏头躲开他的吻,气息仍有些不稳:“……接电话吧,万一有急事呢?”她可不想真的耽误了他的工作。 他垂眸看她,眼底暗潮未退,沉默片刻后终于松开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他倚着栏杆,手机贴在耳边,低沉的嗓音在夜色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黑色衬衫袖口随意挽起,明显的肌肉线条几乎要要把袖口撑开。 她突然很想勾引他,捉弄他,想看那个在外无人敢惹的霍绝尘,在她手下失控抓狂的模样。想看他就算被勾得鸡儿流水也得忍耐着闷哼应付电话的样子。 她贴近他,纤细的手指轻抚他的手臂,指尖顺着肌肉的纹理滑到他的手腕,感受到他一瞬间的僵硬。 她低笑,声音轻得像夜风,带着挑逗的意味,身体有意无意地蹭过他的侧腰,胸脯隔着睡裙擦过他的衬衫,柔软的触感让他喉结微微滚动。 霍绝尘瞥了她一眼,眼神幽深,带着警告。 他试图专注电话那头的汇报,但声音里藏着一丝沙哑,暴露了内心的微妙波动。他的左手还拿着手机,右手却只能腾出来抵挡她的攻势,试图抓住她作乱的手腕。 谭书序脸上的笑容肆意,手指灵活地挣脱,顺着他的衬衫滑向腰带,轻轻一扯,金属扣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点燃了某种禁忌的引线。 她故意放慢动作,手掌隔着西装裤摩挲他鼓鼓囊囊的下身,感受到那根炽热的肉棒早已硬得将裤子撑出一个明显的帐篷。 霍绝尘的呼吸陡然加重,胸膛起伏明显,电话那头的声音还在继续,但他显然已心不在焉。 他试图用仅剩的理智维持镇定,但那只空闲的右手抓着她的手腕,力道却软得像是妥协。 她蹲下身,脸凑近他的胯间,纤细的手指揉弄了几下那根隔着布料硬得发烫的物什,挑衅地抬头看他,唇角勾着得逞的笑意。她捣鼓了好几下才解开他的皮带,金属扣叮当作响,裤子和内裤被她一把扯下,滑到膝盖。那根粗长的肉棒猛地弹跳出来,龟头泛着湿润的光泽,直接打在她的脸上,带着炽热的温度和淡淡的腥味。 谭书序轻哼一声,双手抓住那根滚烫的茎身,指尖感受着它在掌心里的跳动,硬得像要炸开。她伸出舌尖舔了舔马眼,湿热的舌尖扫过敏感的顶端,引得那根肉棒激动地颤抖了好几下,滴出几滴透明的前精液,黏腻地挂在她的唇边。 她抬头,目光挑衅地对上他的眼睛,慢条斯理地将那几滴液体尽数舔入口中,吞咽下去,喉咙微微滚动,带着一种赤裸裸的勾引。 霍绝尘的眼神彻底暗沉,像是被点燃的野兽,呼吸粗重得几乎压不住,电话里还在说着什么,但他已经听不进去。他的手攥紧手机,指节泛白,强装镇定的语调却透着一丝颤抖:“继续说 Adam。说。” 看到她如此肆意地挑逗,跪在他身前,红唇包裹着他的欲望,霍绝尘的理智摇摇欲坠。他在外面再怎么冷酷威严,在她面前却只能被折磨得眼神里满是克制不住的渴望与崩溃。 她心底涌起一股成就感,无论如何,他还是纵容她了。 她的舌尖在他龟头上打着圈,湿热地包裹,吸吮的力道时轻时重,喉间发出低低的哼声,引得他性器更加胀硬,滴出的液体被她一一舔净。 霍绝尘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喉咙里溢出压抑的低吟。就在她加快节奏,唇舌用力吸吮,感觉到他濒临爆发的边缘时猛地挂断电话,一声低吼,手机被随手扔在藤椅上,发出轻微的“啪”声。他双手按住她的头,腰身一挺,粗喘着将滚烫的精液尽数射在她嘴里,浓稠的液体带着腥甜的味道,填满她的口腔。 谭书序轻咳一声,吞咽下那股热流,唇角沾着湿润的光泽,抬头看他时,眼底满是得逞的笑意。 霍绝尘的眼神却像燃着火,带着占有欲与报复的意味。他一把揪起她,将她压在旁边的藤椅上,藤条在两人重量下发出吱吱的声响。 她的睡裙被粗暴扯下,肩带滑落,露出白皙的胸脯,乳头在夏夜的微风中挺立,泛着诱人的光泽。 霍绝尘跪在藤椅上,膝盖压在她双腿间,强行分开她还因挑逗而颤抖的大腿。 “这么喜欢捉弄我?”他声音沙哑,带着危险的暗火。大手滑到她腿间,扯开薄薄的内裤,粗糙的指腹直接摸到湿热的花户,轻轻一按便找到阴蒂。 谭书序的身体猛地一颤,喉间溢出猫似的呻吟,双手抓着藤椅的扶手,指甲陷入藤条的纹理。 他插进两根手指,抽插扣挖,带出黏腻的淫液,湿得藤椅上都留下一片水痕。“这么湿了?”他低笑,语气里满是挑衅,第二根手指加入,撑开她紧致的甬道,淫靡的水声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霍绝尘……”她喘息着叫他的名字,双腿发软,试图挣扎着起身,却被他大手按住腰,牢牢固定在藤椅上。 霍绝尘俯身,咬住她的后颈,牙齿留下浅浅的红痕,舌尖湿热地舔过,声音低沉:“还敢不敢闹我了?”他扶住早已再次硬得滴水的性器,龟头抵着她湿漉漉的穴口,缓缓摩擦,沾满黏腻的淫液,引得她身体本能地弓起。 “啊……”谭书序轻哼,双手抓着藤椅,指节泛白,穴口不自觉收缩,挤出更多的水液,滴在藤椅的缝隙里。 他腰身一挺,粗长的肉棒整根没入,撑开她紧致的内壁,直顶子宫口,带来几乎无法承受的饱胀感。藤椅随着他的动作剧烈摇晃,吱吱作响,像是承受不住这场激烈的交欢。 霍绝尘毫不留情地抽插,每一下都又深又狠,龟头地碾过她每一寸媚肉,带来一波波快感。肉体拍打的“啪啪”声混杂着淫液的“噗呲”声,在夏夜的微风中淫靡得令人脸红心跳。她的胸脯被藤椅的冰凉藤条摩擦,乳头红肿挺立,泛着水光,像是熟透的果实。霍绝尘俯身含住一颗蓓蕾,舌尖灵巧地挑逗,牙齿轻轻啃噬,引得她身体一颤,穴肉猛地收紧,夹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还敢撩拨我?”他咬着她的肩膀,声音沙哑,带着报复的意味,空出一只手揉捏她另一侧的乳头,指腹碾过那颗敏感的顶端,带来一阵刺激的战栗。 她的呻吟破碎,带着哭腔:“啊……太深了……慢点……”但她的身体却本能地迎合着他,臀部微微抬起,穴口被撑得大开,淫液顺着交合处流下,湿了一片藤椅。 这时候,手机铃声又响了,是iPhone默认的铃声。但这次,被压在谭书序身下的手机,再没人接起。 “慢不了。”他低吼,加快节奏,大开大合地顶肏,次次撞到最深处,龟头被子宫口吮吸的快感让他头皮发麻。他低声在她耳边呢喃:“书序,叫我的名字,再叫一声。”他的声音带着情欲的哑意,像在命令又像在诱哄。 “霍绝尘……啊啊啊……”她被顶得意识迷离,软着嗓子叫出他的名字,换来他更加猛烈的冲撞。快感如潮水般堆积,谭书序眼前一片白光,脚趾蜷缩,身体像拉满的弦。她尖叫着达到高潮,阴道剧烈痉挛,喷出一道细细的水柱,浇湿了他的下腹和藤椅,穴口微微外翻,泛着水红色的淫靡光泽。 霍绝尘低吼一声,借着她的紧缩冲刺几下,一并泄了身。 夜风吹过,汗水与精液在她的皮肤上缓缓流淌,藤椅上留下一片狼藉。 霍绝尘将她揽进怀里,温柔地吻了吻她的眼皮,动作轻得像羽毛,带着罕见的柔情。“还敢吗?”他低声问,拇指抚过她泛红的脸颊,眼神里藏着占有欲的暗火。 谭书序瘫软在他怀里,喘息着笑:“看你……能不能让我服气。”她的声音沙哑,眼尾的媚色像勾人的小爪子,挠得他喉咙一紧。 他低头吻她,舌尖缠绵,带着未尽的情欲:“那就再来。” 第十五章 于常站在电梯里,第三次看着左手腕上他前站姐送的的绿水鬼。18:25分,距离和超模女友的约会还有35分钟,足够他先安抚好他安排提前到达的财阀千金。 ASHES包厢前那么贵,他可不想定那么多次只为了招呼他的女友们。 于老师,出状况了。助理王磊小跑过来时额头沁着细密的汗珠,领结都有些歪斜,Liya小姐已经在3号包厢等您了,比预约时间提前了四十分钟。 于常的墨镜后瞳孔猛地收缩。Liya,那个在米兰时装周后台当众扇过设计师耳光的国际超模,明明约的是七点整。他感觉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喉结不自觉地滚动:她...说什么了? 她说...想给您一个惊喜。经理擦了擦额角的汗。 于常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于常的右手无意识地攥紧了手机,指节泛白。2号包厢里还坐着提前一小时到的财阀独女Jessica,那个能用一句话让他新专辑撤资的大小姐。 于老师?王经理的呼唤让他回过神来。 于常一把拽过旁边呆若木鸡的服务员,强忍着皱眉的冲动压低声音:去告诉3号包厢,就说我堵在高架上了,让她先喝点酒。说完从钱包抽出一张卡递给他,开那瓶她最喜欢的香槟。 转身推开2号包厢的瞬间,他已经换上了标志性的迷人微笑。 迟到四分三十秒。Jessica的红唇勾起危险的弧度,镶着碎钻的指甲在杯沿划出刺耳的声响,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于常单膝跪地时膝盖撞到大理石茶几也面不改色,他握住她的手:意味着我该用四分钟三十秒的吻来道歉? 就在Jessica的冷笑即将融化的瞬间,走廊上突然传来一阵骚动。Liya标志性的烟嗓穿透包厢隔音门:他的车明明就停在地下B2!车牌沪A·X8U77,当我瞎吗?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估计是哪个不长眼的服务生拦人时撞倒了装饰花瓶。 然后呢然后呢?谭书序的叉子悬在半空,奶油酱滴在桌布上都没察觉。每次晚餐的时候和她聊一些以前ASHES的大瓜已经成为接待处的习惯。 林舒悦优雅地抿了口红酒,继续绘声绘色地描述。 于常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他猛地起身,却听见脚步声已经停在门外。千钧一发之际,他一把将服务员推到身前。 包厢门被暴力踹开的瞬间,Liya愤怒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锐利的目光在于常和接待员之间来回扫视,服务员腿一软,脱口而出:这、这是于老师的双胞胎弟弟! 空气凝固了。 Liya眯起眼睛,向前迈了一步:我怎么不知道他有个弟弟? 就在这时,Jessica慵懒的声音从包厢深处传来:Darling,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弟弟?她缓步走到门口,指尖轻轻挑起于常的下巴,长得...还真像呢。 服务员的脸已经惨白如纸。于常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把抱住Liya的腿:宝贝你听我解释! 啪! 爱马仕鳄鱼皮包结结实实砸在于常精心护理的脸上。 谭书序笑得差点呛到:那他不是死定了,肯定要被封杀了。 现在糊得连他妈妈都不认识了。林舒悦也跟着笑得花枝乱颤,现在业内都叫他039;双面胶039;。” 他以后约会,沉星瑶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只能选沙县小吃了。 “看来脚踏两条船的结果,往往是两条船一起把你踹下水。”谭书序感慨。 —— “苏经理!救命!” 前台的谭书序正低头整理VIP预约表,铂金烫边的纸张在她指尖沙沙作响,突然听见一道刻意压低的男声。 她抬头,看见科技新贵周霖琛。她昨晚刚刚刷到营销号写他的视频,是业内出了名的宠妻狂魔。此刻脸色煞白地撑在大理石台面上,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昂贵的阿玛尼西装领口微微凌乱,像是仓皇逃窜时蹭歪的。 我老婆在隔壁包厢......他声音发颤,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台面,Ella也在。 谭书序瞬间了然。Ella,当红女演员,上周刚和周霖琛传过绯闻,但被他的公关团队迅速压了下去,找了一堆营销号宣扬爱妻人设。没想到,今天两人竟在ASHES俱乐部偷偷约会,而更致命的是,他妻子宋雅宁——宋氏集团的千金,俱乐部的钻石会员——此刻就在隔壁的K08开闺蜜派对。 死亡瞬间来得猝不及防。 周霖琛原本只是想去洗手间,结果刚推门出来,迎面撞上宋雅宁的闺蜜林茜——没错,就是前几天睡了个替身小鲜肉的那位。林茜那双涂着深红指甲油的手指正夹着细长的女士烟,见到他的瞬间,烟头差点烫到自己的真丝裙摆。 周总?她挑眉,红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雅宁说你今天在深圳谈融资啊?她故意把融资两个字咬得很重,目光往他身后半开的包厢门瞟去。 周霖琛后背瞬间湿透,强撑着扯出一抹笑:临时改行程了,刚回来。 林茜眯了眯眼,目光往他身后的包厢门瞟了一眼,K08的门缝里,隐约能看见Ella纤细的身影。她心下已有一计,撕开他装模作样专一的虚伪嘴脸。她厌恶这种软饭男,一边仰仗着自己妻子的资源,一边还拈花惹草,害得自己妻子变成圈内的谈资。 周霖琛见她冷厉的目光,吓出了一身冷汗,转身就往前台快步走去。 五分钟后,苏曼踩着高跟鞋快步走来,听完情况后,红唇冷冷一勾:周总,您想要我们怎么帮您处理呢。 周霖琛脸色铁青,手指攥紧:苏经理,这事要是传出去...... 加钱。苏曼干脆利落,三倍服务费,这是ASHES处理紧急事务的规矩。 周霖琛咬牙点头。 苏曼立刻拿起对讲机,语速飞快地布置起来。首先,保卫处接到指令,按照周霖琛为标准选出一个身量最相似的替身。又让谭书序,和保卫处联系好,掐好时间差带周总从员工通道走。 与此同时,通知林舒悦从酒窖取出那瓶1990年的唐培里侬,晶莹的酒瓶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表情,轻按响K08的包厢门铃。宋雅宁正和闺蜜们举杯畅饮,见酒送来,微微挑眉:我们没点这个。 林舒悦微笑:宋小姐,这是俱乐部为钻石会员准备的特别赠礼,感谢您长期支持。 宋雅宁红唇轻抿,似笑非笑地接过,指尖在冰凉的瓶身上摩挲了一下:哦?那替我谢谢苏经理。 她在试探。她可不觉得ASHES能无事献殷勤。 林舒悦面不改色:一定转达。 而在星港国际中心正门口,一个穿着和周霖琛咬同款西装的男服务生戴着口罩从正大步走出,门口林茜安排蹲守的狗仔立刻举起相机,闪光灯噼里啪啦亮成一片。周总!周总!请问您和Ella的绯闻是真的吗? 服务生低头快步离开,狗仔们疯狂追赶。走出三百米猛地回头拽下口罩,一群狗仔面面相觑。 而此刻,趁狗仔被引走,刚刚从员工通道溜出来的周霖琛,在几个彪形大汉的掩护下上了保卫处的专车,车载广播里恰好播放着Ella的新歌《谎言游戏》。 周霖琛逃过一劫。 三天后,宋雅宁的私人助理在朋友圈晒出一张照片。一张黑卡被剪成两半,配文:额度减半,以示惩戒。背景里隐约可见Cartier的红色首饰盒——据说是周霖琛连夜排队买的道歉礼物。 ASHES的员工休息室里,苏曼刷到这条动态,忍不住笑出声,转身给三人分享。 “这一看就是周霖琛的卡。”苏曼笑道,他就是个吃软饭的。“什么科技新星,全是他公公用资源砸出来的。” 他活该。林舒悦对着小镜子检查眼线,“当时花了那么多人力物力,还是没能躲过她老婆法眼。和他老婆斗,他还嫩着呢。” 谈书序也乐了:我当时就和他说,比起多给服务员小费,还不如贿赂他太太身边的人,查清楚行程表。 窗外,夜色深沉,ASHES的霓虹灯依旧闪烁,照亮了这座欲望迷宫里的每一场游戏。 而游戏规则,从来都是赢家制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