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t6b2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上嫁 > 第276章
    “怪不得李韵宁急着撮合,祝董不是省油的灯,除了李老太爷,他在集团的威望最高,哪一方得到他的辅佐,等于赢了大半江山,周京臣和祝董不做翁婿,只能做敌人,没有其他选择了。”秘书感慨,“崔董、贺董哪里是祝董的对手?周京臣拒婚祝卿安,这步棋是大错特错。”

    叶柏南笑了一声,“我佩服周京臣的勇气,江山与女人,他全要。纵然失败了,这份魄力不是寻常男人有的。捷径在眼前,胜利唾手可得,他偏偏舍弃了,独自挖了一条血路。”

    “其实,他和祝董合作,我们基本没胜算。”秘书也笑,“看来,禧儿小姐是一张王牌,而这张王牌,在您手上。”

    叶柏南挂断了电话。

    “饭菜凉了吧。”他替程禧盛了一碗汤,“尝尝我的厨艺。”

    她摩挲着碗口,欲言又止,“那条微信...”

    “你相信你哥哥吗?”他坐下。

    程禧喝了一口汤,是好喝的,可她食之无味。

    “相信我吗?”叶柏南又问。

    她点头。

    “如果你相信我,我现在告诉你,他确实在玫瑰城的包厢挑了三个女公关,沈承瀚也在。李韵宁去捉奸,这场风波传遍了李氏集团。”

    程禧心脏一揪,“三个?”

    “小水水,小火火,小金金。”叶柏南面无波澜,剥了一枚水煮蛋,搁在她碗里,“李韵晟那艘船覆没了,你哥哥又绯闻缠身,如今李家最不受重视的李韵华,反而是大势所趋,不少高管押宝他,是下一任董事长。”

    她不吭声。

    “我认为你哥哥不至于如此荒唐。”叶柏南似笑不笑,“他糊弄得了外人,糊弄不了我。”

    程禧啃着蛋白,“李韵晟的儿子娶祝小姐,高管又押宝李韵华,三股势力中,周京臣是最弱势的,对吗。”

    “你听见了。”叶柏南彻底不笑了。

    第229章 我求求你

    她吞咽下鸡蛋,“你扶持李慕白,对吗。”

    “对。”

    “我求你...可不可以不妨碍他,不针对他?”

    叶柏南神情阴冷,沉郁,“你求我?”

    她垂眸,“可以吗。”

    “你拿什么求我。”

    程禧无言以对。

    叶柏南放下餐具,挪椅子起身,“你考虑好,再求我。”

    他走后,程禧也出门,去百丽酒店。

    在更衣室脱了雨衣,换了工服,一进办公室,一只烟灰缸迎面飞来,“你报警了?”

    碎裂声混合着赵晖的吼声,钻入程禧耳膜。

    偌大的办公室,三十多名服务员,井然有序列队。

    “你不是周家的养女吗?穷到讹客人了是吧!”赵晖往她脑袋上扔钱,一沓,两沓...一共扔了三万。

    “捡!”

    她们幸灾乐祸。

    “你他妈聋了?吴老板的赔偿金,捡啊!”

    程禧缓缓蹲下。

    趁她捡钱的工夫,赵晖鞋底子踩她手背。

    她下意识拔,拔不出,疼得眼冒金星。

    “缺钱?业务有的是,凭本事赚。”赵晖指着经理,“她年薪百万,本市达官显贵都认识她,她翻开通讯录,一联系,各行各界的大人物抢着来洗浴中心捧她的场。”

    经理趾高气扬笑,“记住赵老板的教训,本事大,玩得转客人,场子自然照顾你。”她慢悠悠走到赵晖旁边,居高临下俯视程禧,“吴长治是大富豪,你呢?最底层伺候人的,要忍耐。哪天你比他有钱了,你才有资格耍横。”

    “得罪了吴长治,我损失多少客户?”赵晖咬牙切齿,“凡是和房地产相关的生意人,包括建材、油漆、家具,统统巴结他,买他的账,他和百丽酒店结了仇,那群人也结仇了,集体不消费了,我喝西北风吗?”

    他烦躁,坐回沙发上。

    程禧擦了擦手背脏兮兮的鞋印,直起腰。

    “哎呀,你别生气嘛。”经理哄赵晖,帮她解围,“程禧刚上班,不懂规矩,时间长了,圆滑了,我挺看好她的。漂亮,有气质,学个一年半载的,兴许成为百丽酒店的招牌呢!”

    他一挥手,“你带一带程禧!”

    经理使了个眼色,所有人低着头出去了。

    “程助理真厉害啊!赵老板是出了名的好性子,尤其对女人,总是笑眯眯的,我们在百丽工作几年了,他第一次发火呢。”和霜霜争领班的那个女孩,阴阳怪气。

    “霜霜姐呢?”一个服务员东张西望,“她一天没出现了。”

    “妮妮和她的关系好,据说是看鬼片...吓晕了。”

    “是伺候赵老板,太劳累了吧?”她们窃笑,各自上岗。

    临近中午,保安去餐饮部喊她,有贵客在楼梯间等。

    程禧在百丽属于新人,根本没名堂,哪来的贵客。

    “多大岁数?”

    她追出包间,保安没影儿了。

    洗浴中心到餐厅有四部电梯,足够客人使用,楼梯间几乎是废弃的,而且年久失修。

    这位贵客明显不是来吃喝玩乐。

    是专程找她。

    程禧小心翼翼推开楼道门。

    一楼至二楼的拐弯处,藏了一个男人。

    昏黄的灯。

    破败的瓷砖。

    男人倚着生锈的铁栏杆,头发被大雨淋湿,贴在额头,滴滴答答的淌水。

    几分狼狈,几分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