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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七被嘴里的果汁呛到,咳嗽了一会儿才说,“谁?谁刚死?谁又要结婚?”

    她大为震惊,手里的果汁也不喝了,等着丹恒继续说。

    穹若有所思,问:“难道是冥婚?”

    这段时间,他在「罗浮」到处探索,阅览了不少文字,顺便把资料交给丹恒,狠狠丰富了智库的信息。

    某个时代的仙舟,就流行过配冥婚结果丈夫死而复生的小说,或是不小心被人算计,嫁给某个厉鬼,结果厉鬼是大佬的小说。

    总之,能玩的花样都玩的差不多之后,新的潮流又取代了这一热点。

    丹恒点头,“仙舟还未启航的时候,存在要给死人配婚的烂俗。有良心一点的,死人配死人,两家在晚上办亲事,再让新郎新娘同葬。没那么有良心的……会找活人,仪式结束后会逼着对方殉情合葬。”

    “按照风俗,这种婚礼会在深夜举行,将红白喜事全做了。”

    三月七一脸愤慨,“怎么能这样……那我们得救救新娘!”

    她几乎是立刻做了决定,要拿出武器搞砸婚礼。

    丹恒按住了她,摇头,“先看看再说。”

    面对三月七的不解,丹恒解释道:“波老爷大概没有逼死新娘的打算。我怀疑,破局的关键是大少爷,只有新娘进来,我们才能得到线索。”

    岁阳要玩的大概是「罗浮」七百年前流行的剧本杀,他们都有各自的身份和任务。完成前置任务后,才能活得最终通关的线索。

    丹恒的任务是:[替代大哥拜堂,保证婚礼正常进行。]

    丹恒:“……”

    这个岁阳好像很喜欢搞点乐子。

    他问三月七和穹的任务是什么。

    三月七:“我是[找出大哥死亡的真相],还挺符合本姑娘的身份。”

    毕竟是熟读《渔公案》、经验丰富、战绩可查的名侦探,也挺合理…的吧。

    穹挠挠头,“我是[收集波宅的所有垃圾桶,并合成它们]。”

    丹恒:“……”

    三月七:“……”

    很好,这很穹。

    “做任务别叫我。”三月七严肃地说。她一点都不想破坏自己美少女侦探的形象。

    丹恒叹了口气,只说:“记得保持联系。”

    三人交换了一下情报,坐在原位,等着新娘的到来。

    阴森又热闹的环境下,一道过于热情的声音响起。

    “家人们,我是小桂子!快瞧瞧,我误入了什么幻境。”一个拿着手机支架到处拍的橙红发少女映入眼帘,成为黑白红天地间的亮色。

    “这里的人看起来都是活的,我怎么觉得比绥园还要阴森呢……”桂乃芬搓搓手臂,拍了拍素裳的肩膀,“裳裳,你了解这些吗?能不能讲讲啊?”

    素裳一脸惊恐,握紧手里的重剑,“我…我也不知道这些,怎么会有人在大半夜办婚礼啊!太瘆人了!!!”

    桂乃芬赞同的点头,“白天看红色很喜庆,到了晚上…就阴森森的。而且这婚礼,怎么还搞黑色和白色上去啊?”

    她看向手机上浮现的弹幕,看看有没有人能解答。

    “因为这是冥婚。”和弹幕同步的,是熟悉的声音。

    桂乃芬转头一看,惊喜道:“丹恒小哥,你也在这里啊!”

    “太好了是星穹列车,我们有救了!”

    素裳稍微松了口气。星穹列车大战幻胧的事情,早就被说书人说了好几个版本,有他们在,这次绝对能化险为夷!

    丹恒简要地解释了一下,收获两个三月七同款表情和反应。他头疼地又解释了一遍,得知了两人的任务。

    桂乃芬是[直播]。

    素裳是[调查牛仔镇最近的怪事]。

    “我接到了一个委托,说牛仔镇最近出现了很多怪事,怀疑有鬼魂作祟,委托我来调查。”素裳说。

    丹恒:“具体是什么怪事?”

    素裳:“比如很多人的院子里开了一堆红色的花,像是被鲜血浇灌了一样。再比如镇外的荒庙经常传来怪声,里面的塑像在一夜之间被翻新……”

    “我觉得是闹鬼,但我的上级倾向于是人为作怪,让我用科学去解释……”

    丹恒:“那你可以跟三月一起查查大少爷。如果是闹鬼,那跟这位大少爷脱不了干系,他是目前已知信息中唯一死去的人。”

    桂乃芬听得一愣一愣地,一听要调查,立刻说:“我也去。我能给你们打打下手。任务要求我全程直播,也不知道电量够不够。”

    随后,这两人落座,新娘的花轿也跟着到来。

    一名家仆打扮的人来到他们这桌,对丹恒说:“三少爷,吉时到了,正堂那边要开始了。”

    丹恒一阵头疼,顶着三月七和穹看好戏的眼神跟着走了。

    他身上的衣服不用换,只用加个红色的外套就行。丹恒总算明白,为什么他穿得这么厚了,原来方便在这里。

    他一路走到正堂,看见上座的两人和旁边坐着和站着的两人时,两眼茫然。

    谁能跟他解释一下,为什么波提欧和虞璇坐在上首,景元坐在旁边,彦卿站在景元身后?

    有弱精症的波老爷是波提欧?这姓整的也太随便了吧!

    一睁眼一闭眼,虞璇成了他的长辈。

    丹恒一阵恍惚,在家仆的催促下拿上绸缎,把另一头递给新娘。

    或许,新娘的性别为男。